9岁女孩向舅舅要压岁钱:转我微信上就行 会提现
图①:抢AR红包。图②:发红包。图③:拆红包。图④:微信抢红包。
快过年了,34岁的陈可欣决定少买几个红包袋。可她的母亲不同意。
“现在都手机发红包了,简单又方便。”陈可欣还在说服母亲。
“拿在手上的红包实实在在,红红火火的,手机可比不了。”母亲坚持买了一包红包袋,从店里走出来。外面,大街小巷已经张灯结彩。浙江各地的年味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啦。
母亲仍然在坚持传统方式。而在浙江各地,多数百姓都有了自己的智能手机。微信发红包、聚在一起抢红包、发拜年小视频、发表情包……这样“互联网+过年”方式,已经成了过年的一部分。
今年过年,你怎么发红包?
互联网“压岁钱”成民俗新玩法
“我们这边过年,晚辈们必须下跪磕头才能拿到红包。现在用手机发红包,抢红包,新鲜,有趣!”45岁的衢州市柯城区九华乡上铺村村民范有祥喜笑颜开。除夕,范有祥看着春晚,试着用微信给饭桌对面的儿子发去500元红包,儿子收了红包以后,在微信上回发来一个拜谢的卡通头像。马上,还又在桌上多敬了他一杯茶。
传统意义上的红包也叫压岁钱,是过农历春节时长辈给晚辈用红纸包裹的钱。近年来,抢电子红包成为一场全民狂欢。因为不再限于金额大小,现在晚辈也可以向长辈发个红包以示孝意,这在农村老人看来,还是个新鲜事儿。
以往的农村,压岁钱对孩子们来说是过春节最大的诱惑,不过如今时代变了。“对长辈们发的压岁钱并不怎么感兴趣了。初一早起还要先磕头再拿红包,有些麻烦。”农村“90后”张晓扬表示,不如网络红包更简单。
“我们小时候是不好意思,现在的小孩都是主动出击。”“80后”李东田每年都要给亲戚的小孩发压岁钱,今年还没等到除夕夜,几个“00后”的侄子已经在微信里“要红包”了。李东田在杭州工作,年前和小孩们开玩笑说不回衢州过年了,压岁钱也就免了。没想到一个9岁的外甥女回了他一句:“舅舅,转我微信上就行,我会提现。”
如今,不少“00后”面对压岁钱表现得不再“羞涩”,“恭喜发财,拒绝现金,请发微信红包”也成了当下“00后”们的口头禅。
家住杭州闸弄口街道,今年52岁的陈凤倩这几日被孩子们拉进了一个由亲戚组建的微信群。过年了,大家开始在群里发红包,陈凤倩也抢了一个。“才3毛钱!”陈凤倩在群里发了一则语音:“红包太少啦。看我发给你们。”200元一出手,很快获得了10多个人的感谢表情。
“感觉孩子们更喜欢这种方式,抢到红包了估计也很高兴吧。”陈凤倩笑道。
收红包的方式变多了,如何处理这些红包也成了一些家长的困惑。衢州市龙游县的李佳佳小朋友今年成了收红包大户。他的父亲李峰想了个好法子,准备用这部分红包以孩子的名义给孩子购买一些理财产品,引导孩子理性消费。
近些年在衢州出现了一波过年旅游热。这个春节,衢州的欢乐旅行社接到了很多上海迪士尼二日游的订单,八成是一些学生家长不再发“压岁钱”,而是为孩子购买车票或机票、预订酒店,把旅游产品打包送给孩子替代“压岁钱”。
陪伴是技术无法替代的
社会上也出现了一些质疑声:互联网等现代通信工具方便了人们的沟通,也影响了过年的行为方式,但减少了人们面对面交流的时间。比如在某些亲朋好友的聚会上,手机成为阻碍交流的“罪魁祸首”,人们低头过度专注于抢红包、聊天,让他们忽视了近在眼前的家人朋友。
“过年儿女不在身边父母总是失落的,见不到面的压岁钱总比不上面对面的亲切和温暖。”市民林歆说,女儿远在美国读书,今年要回衢州过年。林歆很高兴。“孩子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有些陪伴是技术无法替代的。”
民俗学者:
新年红包新玩法
压岁钱在中国源远流长,“互联网+”红包的流行体现了互联网技术与年俗的交融,金额不再是人们最看重的元素,有助于倡导清新风气。“它可以看作压岁钱在网络时代的传承,在传承中同样也伴随着革新。”浙江省衢州市民俗学者汪筱联说。
2014年1月微信推出“新年红包”功能以来,支付宝、微博、QQ等纷纷涉足。经过羊年春节的“现象级”大爆发,“红包”一词脱离了传统概念,延伸出了互联网化的新内涵。而移动端的“发红包”功能,也成了各大社交平台或构建场景吸引用户,或创新玩法打造差异,或切入移动支付领域等的必备神器。汪筱联说:“种类繁多的抢红包新玩法,让网民体验到科技进步的欢乐,也让更多人感受到社交分享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