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女来澳打工抱怨大陆籍老板心太黑!干了3个小时就甩手走人!
当年,我只带了4万5千元新台币(约1985澳元),便飞到澳洲打工度假。
那时候到澳洲打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自食其力地旅行:一个背包客的生活开销,大致分为住宿费,伙食费外加额外开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旅行费。
而很幸运地,来到澳洲的第一周,便得到了背包客栈“以打工交换住宿”的工作。我解决住宿费用后,便开始积极找寻工作支付其他开销。
当时的我住在观光客圣地──昆士兰的surfers paradise,周遭多为大型购物中心,饭店和餐厅,本来觉得工作机会很多,绝对没有问题,但却忽略了来自各国的求职者也多,竞争激烈,真正开始找工作后才发现,求职之路并不顺遂。
时薪只有法定一半的“黑工”试工,遭到法国室友极力反对
一心想练习英文的我,刚开始极力避开亚洲老板开的店,但在台湾的办公室履历,到了澳洲显然只能当“壁纸”使用──大部分的店家一看到打工度假签证以及东方脸孔,大多如此回应:“我们会再通知你”。
即便数周后,仍可在餐厅外墙上看到征人启事──但他要的不是我。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开始往亚洲人开的店家迈进。但因为我在澳洲毫无工作经验,连亚洲老板都会稍加犹豫,我的沮丧可想而知,终究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
走进一间连锁面包店,将近30分钟的面试,亚洲老板缓缓地说:“明天来试工时薪8澳元,前三天试工期,试工期间时薪4澳元。”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比台湾的法定最低时薪还低吗?
虽有耳闻,当地部分亚洲,大陆老板极为黑心,如此压榨真是始料未及,无奈迟迟没有其他工作的回音,我于是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暂时答应了这份工作的试工。
“凯莉,你再说一次,时薪多少?”法国室友安雅听到薪资后义愤填膺,满腔正义感地对我说:“亲爱的,不要接受这份工作,根本不是澳洲合法时薪。”
安雅用极度不解且无奈的表情,回应我的坚持:“什么要接受不对的事,就是这样才会纵容那些坏人”。常在新闻报导中看到法国人非常重视自己的权益,此刻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不做,别人也会抢着做”──但纵容老板压榨,只会让环境更糟
试工当日,我和三个正在澳洲就读大学的大陆女孩一起工作。
该面包店在1楼的大型商场内,烘焙室却远在该建筑物5F的另一侧仓房内。每次补货,都要推着面包车上上下下,并且要经过人来人往的走道。撇去薪水不谈,劳动环境,条件也极为不佳。
途中,我忍不住问同事:“你知道这里的时薪是法定时薪的一半吧,为什么愿意在这里工作,毕竟你拥有学生签证,不是短期打工签证,应该有更多好的工作机会,不是吗?”
女孩:“我知道是违法,但学生签限制工作时数,工作也不好找,大部分的亚洲店家都是这样啊我不做这份工作,别人也会抢着做,遏止不了的⋯ ⋯”
尽管一开始抱着眼见为凭,不做做看也不知道的心态来试工,也有着经济上的压力。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条件,宁可饿肚子继续找。 这份工作最后只维持了三小时,当然,没有拿到试工薪资。
根据BBC报导,在澳洲短期工作的背包客,国际学生共达90多万人,但其中有3成以上的人,薪资只有临时工法定最低时薪的一半,其中大多数是来自于台湾,大陆,越南的劳工。
报导虽未言名,但我想不少到澳洲打工过的朋友们都有同感:
这正是因为许多来自亚洲的澳洲雇主,常倾向用黑工的方式聘用人力,尽管受雇者通常因此也无需缴交相关税费等,但更容易造成被雇主压榨薪资,权益受损时求助无门的窘况。
如今,每次看到违法开出过低时薪的工作,我的耳边就会出现安雅的声音:“你应该检举他,而不是纵容他”,“坚持自己的权益,绝不做不合理的工作”成为我找工作的原则。
尽管辛苦,并且花了更多时间,但最后我还是顺利找到理想、合法的工作,后来,我在一间澳洲餐厅工作,时薪比澳洲法定最低时薪还高1澳元,它就在那家面包店的斜对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