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让我得艾滋吧!”在美国有这么一群人…(组图)
“艾滋病阳性”这五个字,可能是所有人的噩梦。这意味着自己预估寿命的大面积减少、一辈子都将使用药物维持生计…
可是在美国,就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作为健康人,渴望获得HIV病毒,渴望被感染上艾滋病,甚至憧憬得了艾滋病之后的生活…
他们自称为“Bug Chasers(逐虫者)”,意为追逐艾滋病病毒(bug)的人。
图:mirror
而给与他们艾滋病的人,会被叫做“Gift Givers 施与礼物的人”。他们自己是艾滋病患者。
(图源:prolife365)
通常,这种“给与礼物”的过程,是通过性行为进行的。
逐虫者通过网路寻找愿意给与他们礼物的人(通常是多人),然后安排时间和地点进行性派对…
(图源:《礼物》)
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一个理智的人到底为什么会想要主动感染上艾滋病?
在一部关于逐虫者的纪录片《礼物the Gift》中,就有一名男子讲述了自己“逐虫”的体验,因为无知而堕入地狱。
他是一名同性恋者,在到旧金山之后,接触了一些患有艾滋病的朋友。在和这群人的接触中,他产生了当一名逐虫者,感染HIV的想法。
“我的大部分朋友都是阳性,我担心如果在狂欢时候提出使用保护措施,其他人会觉得我不够开放。“
“如果公开讨论艾滋病,那么整个派对的气氛就会变得奇怪:没人会想被别人说自己有病,或这里那里有问题,我们默认所有人都得病了。”
“等我终于得了艾滋病之后,我才觉得放松了,和大家都一样了。”
……
(图源:daily herald)
根据他的自述,他的朋友们进行着一种非常“纵欲”的生活方式,派对狂欢,酒精性爱,甚至是混乱的,群体聚会。
也正是因为这种生活方式,这些人中间艾滋病感染率出奇的高。
(图源:medical xpress)
这一小撮人,折射出在美国一些男同小群体中,一种病态的观念在默默流行:“没有艾滋病”是会被歧视的;而获得艾滋病,才是真正成为团体一员的标志。
艾滋病对他们来说,成为了一种有别于它人的,自我认同的一部分。
图:艾滋病病毒携带者T恤(图源:Cleveland)
所以对于刚刚接触同性恋圈的年轻同性恋者来说,艾滋阴性,成了很影响他们融入这个团体的因素。
一些对健康,对医学了解不多的年轻人,为了追求认同,融入组织,选择主动“逐虫”,把感染艾滋病当做一个加入组织的仪式…
(图源:everyday health)
除了寻求认同外,还有的逐虫者是出于“幸存者内疚”:如果所有朋友都得了艾滋,都受到这个疾病的折磨。那么这个时候,作为少数没有得病的幸运儿是会有自责的。
他们觉得自己不应该过这么舒适的生活,应该和自己的同志一样分担痛苦…
看到这里,你可能仍然会觉得不可理喻: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可是艾滋病啊!是可怕的、危险的传染病啊。不管能获得什么好处,都不应该去主动“逐虫”吧。
在这些逐虫者的脑海里,染病是一件无足轻重、轻描淡写的事情。
而其原因,就是美国最近十几年的艾滋病公众教育,把艾滋病描述的过于安全了。
当艾滋病刚刚在80年代出现的时候,公众是万分恐慌的。那个时候没有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不知道艾滋病的传染机制。
(图源:salon)
公众对艾滋病非常敏感,大多数人不敢和艾滋病人接触、交流。
而作为艾滋病高发区的男同群体,则备受社会歧视。甚至还有宗教人士宣称,艾滋病是上帝创造出来惩罚同性恋者的…
但随着我们对艾滋病的了解越来越深,人们发现这并不是那么可怕的疾病:在药物的帮助下,HIV携带者可以有几十年的寿命。艾滋病毒本身,也只能通过血液传播,握手,甚至拥抱,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在这样的乐观情绪下,事情出现了180度大逆转。
医药公司花式夸自己的抗艾滋病药物,就好像只用服药,就和没得病一样…
(图源: 《礼物》)
许许多多公益组织不断淡化艾滋病的危险,在海报里出现好看的、乐观的病人,绝口不提艾滋病的可怕病症。
艾滋病广告(图源: 《礼物》)
而讨论艾滋病的危害,变成了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因为它会伤了部分艾滋病患者的心。
这种社会态度,造成很多年轻工人误以为,这个病,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没日没夜地参加派对,全然不顾感染艾滋病的危险。
还有人竟然会为得了艾滋病而自豪:他们在身体上纹上生化武器的标志,高调地宣布自己得病的事实。
图源: 《礼物》)
据美国疾控中心统计,全美2016年新增的艾滋病患者里,有67%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者。
而事实是,就算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和艾滋病共生的体验,也只能用痛苦形容。
(图源:theglobeandmail)
就算感染者不会进入发病期,他也必须长期服用药物。这些药物一来价值不菲,二来也会引起强烈的副作用:很多HIV携带者是死于心脏衰竭或者肾衰竭。
而如果药物没能够控制疾病,病人进入发病期,那么他的寿命就会剧烈减少。免疫系统的衰竭使其需要经受包括原虫、真菌、病毒、细菌感染,恶性肿瘤的发生等…
在纪录片《礼物》里,面对导演的镜头,那个曾经渴望获得艾滋病的男孩儿,痛苦地抽泣着“我以为我只是可以享受性行为。我不知道我的变化会如此之快,没有人告诉过我。”
图源: 《礼物》)
在记录片拍摄后的十年里,导演采访过的大多数艾滋病患者,都去世、或者瘫痪在床了。
不论是逐虫者、还是给与礼物的人,都逃不过这个结局。
一个艾滋病患者在纪录片里说:当逐虫者幻想自己得病的时候,他们从不幻想艾滋病那些痛苦、可怕的方面。他们只看到了好的部分:获得认同、变得特殊。全然不顾艾滋病对自己长期的印象
这真的非常幼稚了。
避孕套不只是为了避孕。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应该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