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签署在即 香港人权法案究竟有何实质影响(组图)
到11月下旬,美国众、参两院已先后通过一份《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这份材料已经递交到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办公桌前。
这份法案签署后,香港问题的前景将会如何?考虑到美国以人权之名干预他国内政的做法并不少见,此番风波的前景似乎是可以预料的。
华盛顿的政要们怎么会走上街头
目前,北京和华盛顿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在国会山上,无论是以共和党人鲁比奥(Marco Rubio),还是最近在力推弹劾特朗普的民主党人佩洛西(Nancy Pelosi),他们对“香港人权”的关心似乎都是一致的;对此,中国外交部已经在前日以“勿谓言之不预”等语加以应对。
美国众议院院长佩洛西(左二)虽然公开出面为香港激进人士站台。但外界也能发现,美方此次的“支援”力度也很有限。(Getty)
对外界来说,香港持续几个月的风波中,比起街头的蒙面示威者,美国国旗的戏份显然更突出些。(美联社)
的确,法案要表态,华盛顿要“敦促”北京停止对香港的“不必要的干扰”,要确保香港选民“享有对行政长官和立法会的普选权”,还高呼“支持建立一个真正民主的方案”。
按这份法案,美国的确颇有想法,譬如法案条文中就有要求“美国相关部门”检查是否有经香港转口,用于中国国内监控及社会信用体系的大宗货物的细节。但是,全球最大的两家监控设备公司都在中国大陆地区,而且都早早的被美国“制裁”了,这意味着类似产品不太可能经香港转口入内。
此外,美国政府还要对“香港自治状态进行年度审议”,要“制裁侵犯香港自治和人权的官员”。为此,美国驻香港的总领事馆就得定期拿出一份动态黑名单,以便美方时刻采取措施。可美方又能采取什么具体措施呢?
发生在香港理工大学的示威行动令外界颇感惊诧,其混乱的一面尤为突出。(路透社)
中美之间在香港问题上瞠目相见已颇有相当时间。(Getty)
美国副总统彭斯(右)认为,香港的示威一旦遭遇”不人道对待“,则可能会影响华府与北京签定贸易协议的进程。(路透社)
看看五年前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的针对性手段吧,当时美国对俄方官员实施了冻结资产、拒发签证、拒绝入境等手段。而今亦有类似细节。如果还有什么新内容,那便是确保了此前因上街或其他过激行动被逮的人士不会因案底而被拒签,似乎美方的具体行为也就止于此。
其实,分析人士们看到美国的新法案,应会联想到佩洛西27年前曾力主推动一份跨党派议案,即《1992年中国学生保护法案》(CPSA)。但当下发生在香港的事情似乎已不足以让美国开出更高的价码。
这么一来,此后的事情就未免显得讽刺,华盛顿的政客们可以在议会里高呼自己“和香港支持民主的抗议者站在一起”,但远在大洋彼岸的华府政客,具体准备如何与抗议者站在一起呢?
按照美国最新法案的内容,被逮的激进示威人士固然不会因案底而被拒签,但美国为示威者提供的便利似乎也就这点了。(Getty)
香港不是库尔德亦非乌克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香港问题的走向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可以预料的。
譬如鲁比奥曾多次强调中国一直在削弱美国在香港活动的“自主与自由”,这种担心与焦躁一方面是出自其政治理念,一方面是出自美国舆论对“政治正确”的压力,另一方面也的确关乎美国具体利益。这又和北京一直希望香港通过并落实的《基本法》第23条进程有关。
《基本法》第23条禁止外国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在香港特别行政区进行政治活动,也禁止香港特别行政区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与外国的政治性组织或团体建立联系。
在美、俄争吵不已,指责对方“杀人灭口”、“暗杀”之际,重新审视一下“白头盔”组织的命运有助于任何弱小组织在大国间更好的生存。(视觉中国)
该法令如得以通过并在香港落实,则必将改变香港“间谍天堂”的现状。美国各大强力机构为了“生存”而采取的措施就可以想象。
在确立有利于自身的秩序时,美方会对稍有能力的角色展现支持或援助,譬如特朗普在2018年就恢复了对埃及军方1.95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在叙利亚战争末期,美方还大造声势,用少量轻武器和几百辆“悍马”越野车把叙利亚库尔德武装包装成了自己的“盟友”。但这种盟友关系终究是为美国利益服务。
2011年后发生的很多事情外界也都看到了,用4,700万美元的价格向美国购买210枚“标枪”反坦克导弹以及轻武器的乌克兰并不能保护自己;获得美国官方支持和援助的叙利亚“白头盔”组织也处于创始人横死,大部被遗弃战场等死的困境;幸而库尔德武装尚没有跟着美国一条路走到黑,早在2017年便接上了和俄罗斯的关系,避免了完全丧师失地的困境。
美国有资金也有武装,但他们只会投资在自己觉得合适的领域,相对弱小且失去价值的势力就很容易被美国抛弃。(视觉中国)
而今,特朗普即将签署法案。幸而香港并非乌克兰,与库尔德也距离甚远。在美国选择借此法案推行实质措施前,他仍需要衡量利弊。
归根结蒂,这份法案本身是空洞的,至于它的那些具体措施究竟会有多少分量,不仅取决于中美两国间的下一步对峙与行动,亦取决于北京反制的决心,和美国愿意承受多少北京反制所造成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