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Hello Kitty藏尸案:23岁女子遭禁锢肢解,头颅被砍下塞进玩偶,震惊整个香港(组图)
我们与恶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有时候人性与恶的距离却是近得超乎你我的想象,2000年的香港高等法院,警员们合力搬进一具Hello Kitty造型的洋娃娃,可爱的玩偶却让法庭上的众人不禁皱眉、掩鼻、惊呼,浓密的尸臭味在法庭中飘散开来,而这还只是众人近距离见证邪恶的一小部分。
在Hello Kitty无比天真的大脸里,曾经包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头骨,头骨的主人曾经活着呼吸者、呼吸着、微笑着,而不是困在Hello Kitty的玩偶中。
她的名字叫樊敏仪,1997年时只有21岁,在夜总会当陪酒小姐,复杂的生活或许不尽如意,但至少还有她的家人、男友等人陪在她身边。
然而,年轻的樊敏仪做了一件让她日后后悔不已的事情,她欠着在夜总会管账的陈文乐一笔钱大,约几千港币,其中一种说法,说这笔钱是她为了筹措祖母医药费,而从陈文乐那边偷来的,也有另一种说法,这笔钱是她欠下的毒品债务,但不管当初樊敏仪欠钱的缘由是什么,陈文乐都不是一个温柔的债主,对她没有任何同情,只有暴力威胁追债。
陈文乐底下有两个小弟,梁胜祖跟梁伟伦,他们不断的来骚扰樊敏仪,就是要强迫她早日还钱,樊敏仪只好努力地接客还债,然而即使他拼了老命接客,怀孕时也继续接客,她赚的皮肉钱还是远远不及她高额的债务,原因是他因为陈文乐等三人不断的把利息加高,即使樊敏仪一早就还清了原本的一小笔本债,后来滚雪球般莫名成长的利息,却成了她工作到死也还不了的梦魇。
或许从一开始,陈文乐的本意就不止要索讨那笔小钱,他用这笔债务来勒索樊敏仪,对她予取予求,使她成为他们三人的永恒的债奴。
事情终究是有个极限,疯狂叠高的利息,就像一个填不满的黑洞,樊敏仪不管再怎么还,也不可能补上那笔天文数字了,绝望的她或许曾经苦苦哀求,或许曾试着逃跑,一度试着不接电话让自己消失在暴虐的三人面前,但这一切都毫无用处,反倒是触怒了陈文乐与他的小弟。
1999年3月17日,陈文乐派梁胜祖跟梁伟伦两人,到樊敏仪住处把人押着关进尖沙咀加连威老道31号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从那天开始樊敏仪做了一个比还不完的债,更可怕的噩梦。
“为什么不还钱,为什么不接电话?”19岁的梁伟伦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但他对樊敏仪下手却毫不留情,他连续踢她五十多次,质问他为何搞消失为何不还钱?
樊敏仪当然不可能答得出来,也不可能还钱,她被三人囚禁虐待要去哪里工作还钱呢?
但三人不在乎这一点,他们在乎的恐怕一开始就不是那笔钱,他们对她施加各种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虐待,用滚烫的油泼她的嘴,用辣椒油擦在伤口上,强迫她吃下三人的大小便,用钢管殴打她等等,各种暴行毫不间断,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原本年轻漂亮的陪酒女士,变成了身上满是烧焦的结疤跟水泡,脸部严重浮肿,伤口流出恶臭脓液的惨状,她无法逃跑,也无力逃跑,只能在这座地狱中等待折磨,结束的一天。
大约是在四月中旬的某一天饱受虐待的樊敏仪死去了,陈文乐三人再也拿不回那笔债了,但饱尝暴力快感的他们毫不介意,也不后悔,只烦恼怎么处理房中的尸体而已。
分尸,然后弃尸,正是命案发生后常见的尸体处理方法,他们决定烹尸,把尸体的血水放干,切割之后,一块一块地煮熟,像菜市场里的肉饭丢弃残渣,跟过期的肉一样,把樊敏仪的头部以下的尸体,弃置在城市的垃圾处理系统之中,只除了她的头颅。
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或许是不便弃之,或许是为了更残酷的乐趣,陈文乐三人保留了她的头颅,他们将她被煮熟的头,把头发皮肉全部去除,只剩赤裸的头骨,他们看了看四周,拿起一个比人头大的Hello Kitty玩偶“乖乖的不要动,我帮你打扮”,事后证人说陈文乐在把头塞进Hello Kitty娃娃里面时,说了这样一番话。
没有人知道樊敏仪的死亡,也连带的,好像她就不曾活过一样。一个女人宛如被宰割的畜生毫无尊严地死去,她曾经是别人的女儿,女友、母亲,如今她的存在却随着毫无人性的暴力,彻底消失在香港的街头。
死者若能为自己发声,也困在无嘴的Hello Kitty玩偶中无从为自己诉说真相。
然而乍看天衣无缝的罪行还是有一个漏洞,19岁的凶狠小弟梁伟伦,交了一个13岁的小女友阿芳,她在九龙码头围女童院的床铺上冒着冷汗惊醒,她噩梦中的无头女尸即使无口却还是不断的向她逼近,向她索取自己的头颅。
阿芳很清楚那个女人是谁,那就是她的男友与陈文乐、梁胜祖等人联手监禁虐待谋杀的女人,在事发期间,住的那间公寓的她见证了女人惨遭虐待,跟死去的所有过程。
阿芳自己也拿起钢管揍了这名囚犯一顿,还被另外三人下令大便在鞋盒里再逼迫女人吃下,她参与过那起暴行。
如今,死不瞑目的女人要来找自己索命了,年仅13岁的阿芳无比后悔,怕得要命,最后在5月24日忍不住向院里的社工坦诚了这一切,社工立刻向警方报案。
警方才发现,原来尖沙咀加连威老道31号三楼房间,在这一两个月中屡屡被邻居抗议的臭气熏天,可不是因为普通的垃圾问题。
26日,警方带着阿芳到现场指证,阿芳却心生恐惧,连上楼都不敢,一接近案发房间,警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暗示着开门后的景象,会超乎他们想象中的惨绝人寰。
黑暗的屋里没有一丝生机,只有无比的恶臭以及一个不锈钢锅和瓦锅,两个锅子盛满了血水肉渣,长满了虫,在走廊上倒着一个肮脏的Hello Kitty娃娃,顶着天真可爱的脸孔,不断渗出腥臭的不明液体。
警方拿起钢管刺了刺娃娃的头,从钢管尖端传出来的触感说明玩偶里面藏有什么样的恐怖,还粘黏着部分腐烂皮肉的被害人头骨,在那里面等着重见光明的一天。
Hello Kitty玩偶藏头案传出之后,很快在香港社会造成轰动,警方也连夜追捕污点证人阿芳指认的三名被告,陈文乐很快跟妻子一起落网,梁胜祖则主动投案,梁伟伦逃往广西。
在隔年2月14日,因为没有身份证被大陆公安逮捕,2000年10月9日,案件终于在香港高等法院展开审理,媒体连日大篇幅报导这起惨案,众人好奇是多么大的杀机才能造成这么狂妄的暴行,但翻来覆去唯一能够勉强说是被害人不是的,也不过就是几千港币的小债务罢了,为此,三名被告施加在她身上的却是全香港人加起来都难以企及的恶意。
在法庭上控方与辩方言语交锋,众人轮流上前作证,恐怖的情节也在叙述之中一一揭露,女人如何被绑架、囚禁、施虐、全身浮肿流脓惨死之后又如何被肢解、烹尸、弃之,被告又是如何将她的头颅去除皮肉,再将没剥干净的头颅塞进玩偶里面,陪审员们听得汗流浃背,掩不住自己的惊呼声。
这种非人情节光想象就令人作,但被告席上的三位被告人听着自己的罪行却毫无反应,有时甚至发出嬉笑声,让人不禁质疑他们亲手造成的这些暴行时,是否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此等恶行,如果不能以最严重的罪名处置,要怎么对得起被害人呢?
然而,尽管群情激愤,法院却偏偏缺了一个关键,使他们无法以谋杀罪名制裁三位被告,他们必须先证明案件中有被害人,被害人的身份、死因、涉嫌的谋杀者,最后才能证明这是谋杀案无误,再依此予以被告重刑,这一切的基础全都必须建立在尸体之上。
但樊敏仪的尸体,除了一个头骨已经完全人间蒸发了,头骨上的皮肉组织受到水肿严重破坏,无法采集DNA,也无法验证她的身份,导致在法律上只能以污点证人阿芳的证词证明她的身份跟死亡的过程,也因为被告承认非法处理尸体的罪行,判定他们误杀了樊敏仪。
陪审团最后以六比一的数字判决陈文乐等三人谋杀罪不成立,但成立误杀罪,法官以误杀罪最高刑度认定三人有心理变态倾向与社会接触有危险,考量社会大众的利益的结果,判决三人必须终身监禁,尽管三名被告已被关入大牢,长期与社会隔绝,梁胜祖经过上诉,在2014年假释出狱,是三名被告中比较展现出悔意的一位。
人们谈起这起命案还是无法挥去Hello Kitty藏尸的惨烈阴影,那不只是因为凶残杀人与烹尸的猎奇成分,更是一名这股反人性的恶意太过难以理解,超乎常人对暴力的想象,这类恶意距离你我的理智或许很遥远,但却真实地处在你我生存的城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