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腿、袭胸”,悉尼华人女护工频遇“咸猪手”,怒揭“行业毒瘤”!色魔为老不尊,从业唯有忍?(组图)
入职不过短短一个月,已先后3次遭遇老人病患“咸猪手”,这让悉尼华人女护工梅(化名)还没来得及憧憬职业前景,便已开始悲观。
在澳洲,照顾老人的护工群体正沦为性骚扰的高密受害人群,每周能记录到的投诉多达约50宗。摸腿、袭胸,这些早已“司空见惯”。
“每个年轻女护工都遇到过”
梅现年30岁。在老人护工群体中,这算是很年轻了,但这也导致了更多“无妄之灾”。
“一个月就经历了3次老人性骚扰,很无助,真的。”
“虽然入职前听说过,但没想到频率会这么高,基本上每个年轻女同事都遇到过。”
梅告诉今日澳洲App记者,一名80多岁的华裔单身老人在接受护理服务时,就曾提出“过分”的要求。
“洗完澡后,他提出让我给他全身擦润肤露,尤其是隐私部位,要求我用手反复擦拭很久。”梅说,这让她感到被冒犯。
梅的护工生活(图片来源:供图)
另一次“难堪”的经历涉及一名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客户。尽管已做了心里预设,但在骚扰发生的那一刻,梅同样深感无力。
“看到他有伴侣,我最初放松了警惕,”她说,“在陪伴散步时,他会不经意将手搭在我肩膀、腰间,看到我拒绝后会收敛,但过一会儿又会故意靠近,趁我不注意亲我。”
梅的护工生活(图片来源:供图)
考虑到客户患有精神疾病,梅未对其过多斥责,只在完成工作后迅速离开。
不过,每当回忆起那天场景,她都会心生“害怕和羞耻”。
梅称,和大部分女同事一样,对这些性骚扰往往“后知后觉”,却又“无可奈何”。
“能忍就继续干,忍不了就离开”
作为曾经的“老护工”,华人蓝(化名)在工作了近10年后,最终选择离开了护工行业。
“能忍就继续干,忍不了就离开。虽说有很多所谓的保护措施,但这个问题像毒瘤,无法根治。”
关于梅的遭遇,蓝表示早已司空见惯。
“被客户摸大腿、搂腰,甚至袭胸,这些太常见了。况且很多客户患有身体或精神疾病,就算有实质证据,也很难被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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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向记者分享了一次尝试依法维权但失败的经历。
“我在长期照顾一位残障客户时,被对方恶意偷拍。因为每次登门服务时间很长,不可避免要去洗手间,很偶然情况下发现了卫生间里的摄像头。我起诉了对方,但最终结果很遗憾,没有解决任何实际问题。”
蓝称,在发现隐藏的摄像头时,她的内心极为惊恐,在愤怒的同时也决意通过法律途径为自己维权。
她后续将这位恶意偷拍者告上法庭,但法官最终以对方患有精神疾病为由驳回了上诉,这令她感到沮丧。
“这就是无力的地方。因为行业的特殊性,出现了很多法律也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找谁维权,但我知道受害者是我自己。”
性侵犯事件高发,护工维权困难
数据显示,每周有约50起针对护工的性侵犯事件,发生在全澳的老年护理机构中。
尽管这个数字令人咋舌,但在老年护理皇家委员会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的148项建议中,没有一项措施提及到关于护理工作人员对性暴力的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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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老年人护理杂志》中指出,全澳约三分之二的老年护工在过去1年中没有接受过任何关于预防性侵犯的培训。同时,部分护工群体表示,老年护理机构没有或者缺乏专门的程序来预防或管理该类事件。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日前报道,政府相关部门认为护工性侵犯问题已广泛存在,并在“是否有合理的理由向警方报告该事件”的问题上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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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ed Care Essentials网站对老年护理人员在工作面临的性骚扰问题也提出了担忧。
其中,关于什么是构成向警方报告的合理理由是一个关键问题。
“在老年护理环境中,性暴力事件可能同时涉及正常客户和有认知障碍的犯罪者。这增加了‘证明’已发生的性暴力行为的难度。要求老年护理人员具备警察的专业判断认知是不现实的。”
(记者 Fl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