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澳大利亚女硕士,嫁中国老公,带娃定居中国,我上班,他当奶爸(组图)
我,一个地道澳大利亚人,从8年级开始学中文,向往这个东方神秘国度,大学毕业后在中国做外教,遇见真爱。
他为了我,在澳大利亚做8年木工,养活了全家,还买了房。
(父亲和我们三个小调皮的合影)
我是Emily,1989年出生在澳大利亚,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里只有父亲工作,母亲全职照顾我们。
小时候,我特别调皮,整天不着家,带着弟弟和妹妹屋前屋后院到处疯跑。
有一次趁父母不在家,带着弟妹爬上屋顶,再从屋顶跳到院子里的蹦床上,玩得开心,完全没有顾及安全,幸好是邻居及时制止,否则后果不敢想象,当然也被父母好好教育了一番。
大概是因为人口基数低,澳大利亚的教育没有中国这么卷,11年级开始,我们才会考虑今后是选择读大学还是读职业学校。
计划读大学的学生也不必焦虑考试成绩,我们只需要选择自己擅长的科目考试,我不喜欢数学,可以不学数学。
职业学校毕业,意味着从事蓝领工作,蓝领工作收入高过一般的白领人士,而在中国白领收入高。
一旦上了大学,父母不管学费,子女通过助学贷款完成学业,毕业参加工作,赚工资还这笔贷款。读大学一年得花好几万元学费,这样看来职业学校更有性价比。
(父母和长大了的我们仨)
我们学校的第二语言教的是中文,10年级作为交换生,我在中国短暂生活了两周。
刚踏上中国的土地,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下飞机满眼看到的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他们友好地向我们点头、伸出大拇指,语言不通也阻断不了我们的交流。
跟着老师,我们在北京参观古迹、品尝美食,恢宏雄伟的建筑和冰糖葫芦深深烙在我的心里。
中国是古老的,上下五千年,拥有古老文明,从华夏始祖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历史源远流长;她也是现代的,朝气蓬勃的,很多现代元素在北京街头随处可见。
这次两周的中国行让我与中国结下了缘分。
(我和丈夫的婚纱照)
11年级学校组织我们选课,因为很早就对中国比较感兴趣,我选择学中文,渐渐地对中文产生了兴趣。
教我们中文的是一位中国老师,他儒雅知性,和蔼可亲,每个字、词、句都讲得很仔细。
中国字特别难学,“音同字不同,字同音不同”,我时常混淆,有些字笔画多特别难写,比如“藏”、“赢”,我也时常会多一笔、少一笔。
2007年,我考上大学,主修国际研究。
在大学里,我始终坚持学中文,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字讲究方方正正,中国人从骨子里透着正直,都给我留下了美好印象。
(我和大女儿)
澳大利亚很多本科专业只有三年,2009年底大学毕业的我想提高自己的中文口语水平,主动来到中国做外教。
我供职的学校是一所沈阳公立小学。
离开家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我多少有点想家,特别是晚上,望着皎洁月光,不禁体会到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意境。
(二女儿出生五天)
短短十个字就能抒发这么复杂、深邃的感情,这就是中国诗的魅力。
沈阳的冬天特别冷,室内外温差大,外面鹅毛大雪,室内热得穿短袖,吃冰棍,对于我这个澳大利亚人觉得新鲜但难适应。
半年后,我搬到北京,在一家幼儿园任教,成为人们口中的“洋北漂”。
北京是一个让人不愿离开的城市。700多年的钟鼓楼,人山人海的什刹海,百年老字号吉祥大戏院,天安门广场前的升旗仪式,每个地点都展现出一个不同角度的北京之美。
2013年是我来中国最幸运的一年,我遇到我的爱人。
那天,受一位美国朋友相约,参加聚会,他也在受邀之列,我们互有好感。
他是武汉人,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做销售工作,淳朴、善良、有担当。只要我有任何困难,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帮我。在我眼里,他无所不能。
(二女儿穿中式服装过年)
当然,他也有办不到的事情,有件事是我们家庭生活中经常拿出来说的“笑话”。
恋爱不久,我们俩相约去北京欢乐谷玩。那里有很多惊险、刺激的项目,过山车、跳楼机项目特别受欢迎。
我从小喜欢爬高玩,一直央求他陪我坐跳楼机。他总是找借口,各种推辞,最后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只得同意。
真正的“惊险刺激”终于开始了,我们紧张地握着手柄,一刻都不敢放松,兴奋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随着大家的惊叫声,跳楼机“唰”地一下冲上了天。
(两个女儿合影)
我的男朋友吓得一脸煞白,几乎是瘫软在座位上。跳楼机不断地窜上窜下,虐得大家尖叫。我身边的他呼吸变得困难,几乎吓死过去。
好容易盼到游戏结束,他从座位滑下来,连连摇头,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发抖,扶着栏杆缓了半天,嗓子眼强压着,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他居然“恐高”,看到他吓晕的狼狈样,我在一旁狂笑不止。他被我笑话有点不好意思,一直红着脸看着我,也跟着傻笑,样子特别可爱。
从那一刻起,我认定他是一生值得爱的人,因为他愿意为我付出,哪怕是冒生命危险。
(两个女儿逛夜市)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他打电话告诉了他父母,尽管他父母对他找了个金发碧眼的洋女朋友有些意外,但他们没有过多的干涉。
我们一起去过中国好多地方,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2013年10月,他向我求婚,夹杂着喜悦的泪水,我点头了。后来我怀孕了,每次产检,他都陪我去。中国和澳大利亚的医院不太一样,我不是特别习惯中国的医院,决定回澳待产。刚到澳大利亚,他语言不通,工作难找。
在我父亲的帮助下,爱人找到了一家车企做质检。
可惜不久车厂关了,他试着找一些销售相关的工作,但一直没有回应。
看着他整天无所事事地坐在院子里发呆又好像在思考什么。有一天,他坚定地拉起我的手,郑重地说:“我决定放弃销售工作,改做蓝领,去做木工”。
(二女儿三岁时)
这个决定对于一个澳大利亚人是很好理解的,但是对于一个中国人是个艰难的决定。
在中国人根深蒂固的理念里,改行做木工,是一次工作降级,与收入无关。
不久,他参加政府专门针对新移民的培训班,很快找到了一份木工工作,收入足可以养活我们一家子。
在国内做销售,压力大,心很累,每时每刻待命,就怕客户打电话没接到,一直提心吊胆。
在澳做木工心情特别好,纯体力活,8小时外,没有工作电话和短信。他又找回了生活乐趣,下班后围着家庭转。在家里陪着我和孩子,看书、种花,享受慢节奏生活。
老大出生后,我继续贷款攻读教育学硕士。2017年,硕士毕业,我在当地学校当老师。
(两个女儿和我父母逛动物园)
工作不久发现怀了老二,全家特别开心,新生命给我们带来惊喜。考虑要照顾两个孩子,我不得不回家做全职妈妈。家庭重担再次压在爱人一个人的肩上。
当时,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的房子还不算贵,我们想买的区大概在50万到70万澳元,之后房价一路飙升,涨了很多。我们趁着价格便宜,按揭买了房。
在澳大利亚十年,靠着爱人木工收入,我们养着两个女儿,供着一栋房子的按揭。
孩子一天天大起来,作为父母的我们非常想让她们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但是由于语言环境的原因,在这边学习中文不是那么容易,加上我们想让她们体验不一样的生活和文化,我们决定搬回中国。
(我们旅游合影)
2023年8月,通过网上应聘,我成功地拿到了上海、青岛等的多所国际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最终综合考虑,我选择了上海。
国际学校的工资加上他们提供的各种福利,我们生活上基本没有压力。
爱人就没有上班,在家负责我们一家的饮食起居。
孩子们适应能力强,来到中国很快交了很多朋友。她们特别喜欢上海,上海热闹,商场里配备了游乐园,每次孩子们一玩一天,乐不思蜀。
小区的大多数孩子可没她们这么自由,不是在培训,就是在培训的路上。
中国的家长们十分重视语数外等学科教育,而我给老大报了她喜欢的体操,给老二报了喜欢的街舞。
每个年龄阶段做适合相应年龄的事情,我和爱人在孩子培养问题上观点一致,希望她们慢慢成长,未来的生活从容不迫。中国人讲究做人要淡泊名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好自己。
很幸运遇到中国文化,遇到中国爱人,有两个可爱的女儿。我们打算在上海生活一段时间,让孩子们体验中国的生活,体验她们父亲生活的国家,感受中国文化,这对她们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全家圣诞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