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留学后,我性别认知障碍了…(组图)
最近,美国大选形势愈演愈烈,在哈里斯和特朗普的首次大选辩论后,大家都宣布自己赢了...
然而国际巨星泰勒斯威夫特却公开选择支持哈里斯,并且在支持推文的最后署名“Childless Cat Lady”,很明显是针对特朗普的竞选副手万斯的“无孩爱猫女士”污名。
很明显,在性别争议上,两党存在着相当大的分歧,以致于基于哈里斯的女性身份,特朗普都不敢猛烈攻击,唯恐丧失女性选民的选票。在提到少数群体,也会使用合适的人称代词。
在西方社会,使用错人称代词,是一件会遭到口诛笔伐的事情。
而更诡谲的是,有时候我们甚至无法判断对方的性别。
比如,这次的巴黎奥运会上的来自阿尔及利亚的”女"拳击手哈利夫。TA在赛场上46秒结束战斗,而TA的对手意大利运动员安吉拉卡利尼鼻梁受到了重创,她认为与哈利夫的比赛“是在与一个男人比赛”。
此事一出,也是引起了一阵讨论,即使奥运会落幕后,互联网上仍然有不少声音认为“冠军不应该是生理男性的哈利夫”。
与此同时,美国的马塞诸塞州近期宣布“取消母亲这一称谓,取而代之的是——分娩者”...
同时,随着LGBTQ运动的不断发展,人称代词可能会成为留学生留学的"第一个雷"。
我们还是以阿尔及利亚拳击手哈利夫为例。
尽管TA获得了冠军,但是批评、网暴哈利夫的评论不绝于耳,其中不乏一些知名人物。
深受LGBTQ困扰的MUSK分享了其他人的一篇推文,所写的内容是:“男人不应该属于女性运动”。
而《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贴出了哈利夫同意大利拳手比赛的照片,并指责哈利夫是一个“享受一拳打在女人头上快感”的男人。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也同样发表了哈利夫的比赛图片,并表示“我将让男人远离女子运动。”
他们都指责哈利夫参加女子运动项目是对所有其他运动员的不公平,认为哈利夫在利用“trans跨性别者”更为强劲的身体素质欺凌了其他运动员,包括被哈利夫重拳打哭了的卡利尼。
那么,事实真的如此吗?为了一枚金牌,让一个“生理男性”参加女性比赛,奥组委真的这么癫吗?
在详细了解事情过后 ,我发现有些关键的事实被这些批评者所忽略。
01.男 or 女
哈利夫为右下粉色衣服,小时候与家人的合照
哈利夫并不是奥运会前变成女性,而是一直都是一名女性。
哈利夫来自一个性别观念极端保守国家:阿尔及利亚。这是一个99%人口属于逊尼派穆斯林的国家。
在他们的宗教观念中,根本不用提真正的“变性者”,仅仅一个关于变性者的谣言,都可能让这个人遭受到甚至是来自于陌生人对其施暴和侮辱。因此,在阿尔及利亚,几乎不存在提供变性手术的条件和资源,也没有任何修改身份证性别的途径。
可以说,哈利夫从出生开始,在她、她的家庭、她的国家的认知当中她就是女性,并没有不公平地参加奥运会并夺得冠军。为了自证清白,哈利夫的父亲甚至翻出了当时女儿的出生证明:
“这是我们家的官方文件,1999年5月2日,Imane Khelif,女性。这里写着,这份文件没有撒谎。”
虽说事实如此,但是这么声势浩大的“讨伐”难道仅仅是一场乌龙,就为了污蔑她?当然也不是,因为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坚守的性别观念突然发生了巨大转变,导致确定性别变成了件难事...
02.如何判定性别?
有些网络上的言论所称,“看看裤裆就知道是男是女了,怎么这么麻烦?”这实在是简化了在当今社会关于性别判定的问题。
因为在现在更为开放的时代,性别问题成为了一个极具争议的问题,gender和biological sex并不是同一个概念,一个是社会性别,而另一个是生理性别。社会性别是人在社会中自己所认定的自我身份的概念,这也导致了有些人会嘲讽gender有10086种。
而事实上,确定生理性别sex也并不容易,不只是XY与XX染色体的区别。激素在出生前和青春期也会起着关键作用。当胎儿在子宫中发育时,激素帮助生殖器官的形成。从激素数据来看,正常女性睾酮平均范围在每升血液0.7至3.0纳摩尔,正常男性睾酮平均范围在每升血液10至45纳摩尔。
根据国际奥委会的标准,判断一名运动员的性别只需满足两个条件:其护照上的性别标注为女性,且在比赛前至少12个月内,睾酮浓度低于每升10纳摩尔,并在整个比赛期间维持在这一水平以下。这也证明了国际奥委会的判断标准是激素,而非X或者Y染色体。
这样不同的评判标准也就导致了确定性别是一件难事,对哈利夫更多是刁难,因为她是符合于国际奥委会的标准的,她本人并没有问题。而是国际奥委应该对此予以重视,对于生理性别这一问题的规定更加严谨,避免这样对运动员的伤害和争议。
除了性别争议以外,基于性别的身份也开始出现问题了。
德国联邦议院4月份还通过了《性别自决法》(Selbstbestimmungsgesetz),自2024年8月1日起,身份证明上的性别将不再直接反映生物学事实。“性别认同”一词,即个体自我感知的性别归属,如今被正式纳入法律范畴。简单来说,我的性别我做主。
新的法案可以让人们可以通过更简单的程序进行性别转变,并且每年都可以进行一次性别和姓名的更改。申请人仅需要提前三个月通知登记处有关所需的更改。
对于未满14岁的申请人,申请需由其法定监护人提出。年满14岁的申请人可以在获得法定代理人同意的情况下自行提出申请。如果没有法定代理人的同意,需要家庭法院进行裁定。但需要注意的是,更改后的姓名“不得损害儿童的福祉”。
不得不说,这种政策的实施反映了德国对性别多样性的尊重和包容,为那些认同不同性别身份的人提供了更多的权利和自主权。
从包容性和社会公正的角度来看,这是积极的一步,有助于打破传统的性别二元模式,为性别认同多元化的个体提供了更多的自我表达空间。
但频繁更新性别的政策,不可避免的存在滥用风险,比如逃避法律责任,获取性别相关的权益和优惠(就业/教育/社会福利等)。
这边疑似生理男性参加女性比赛,那边麻州又来了个大的——取消母亲称谓。
8月1日,马萨诸塞州议会通过了一项新法律,将官方出生记录中的“母亲”、“父亲”、“男人”和“女人”等词汇,全部改为性别中立的用语,以确保包容性。
“母亲”将被改为“分娩者”,“父亲”将被称作“另一位家长”,而“人persons”这样的统称将会取代“男人”和“女人”。
新法最直观的表现,是将从出生证明中删除性别语言。通过这样的方式,删除文件上传统的家庭角色和语言。
该法案的发起人之一、州众议员凯恩 (R-Worcester) 称,该法案旨在承认非传统生殖方法的可用性。而这项法案发起之后,在州众议会以156票对0票通过,随后以40票对0票在州参议会过关,全部都是全票通过。
当然,这一法案的出台也是受到了广泛的批评——
一些批评者认为这完全不可理喻、矫枉过正。他们假设了该法案实行后可能会发生的对话,emmmm,怎么说呢,过于怪异了!
还有批评者前NCAA游泳运动员Riley Gaines表示:“他们一直在侵蚀我们的语言,摧毁我们的家庭,同时还在剥夺我们的权利和自由。”
当然,这个法案也有支持者。他们认为,因为有非常多钟途径可以为人父母。这也就说明我们的法律需要更新,才能更好的反映家庭的多样性。
这一法案在支持辅助生殖儿童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同时也帮助确保了LGBTQ家庭在确定亲子关系方面的平等。
对于称谓的改变,鸥酱认为,随着LGBTQ运动的发展和成熟,法律的确是要随着一起进行必要且合理的改变,然而把母亲说成是分娩者,未免还是有点过分变得“生疏”显得特别难听,生我养我的人只是一个分娩者...
这样的称呼或许还能继续改进,同时保证LGBTQ家庭在亲子关系这方面的平等。
母亲都有变分娩者了,相信广大留子也能深刻感受到“lgbtq”的绝对正确性。
而来到美国的第一课也很可能与此有关。
因为在大部分的自我介绍环节,pronouns已经成为了一种必需品。比如以下的场景:
Hi, my name is Cecilia. I go by She/Her/Hers.
Hello everyone, I’m Leo. My pronouns are He/Him/They.
没有过多了解过这部分问题的同学刚开始可能会疑惑,这是什么?
画重点,
pronouns其实也就是自己的性别认同,要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去告诉其他人,这样也能够保证自己并不会因为性别问题被冒犯到,或者是无意地就冒犯到别人。
在整个美国,支持自由选择人称代词的比例比起美国大学中要低一些。在22年,美国五月底的民调显示,59%的美国人认为儿童不该选择自己的人称代词,而应使用与其生理性别一致的性别代名词。
将近六成的美国民调受访者表示,这样的偏好代名词是一种过度的保护措施,会让儿童更容易对自己的性别感到困惑。
但是pronouns在大部分美国大学的自我介绍中已经是家常便饭。不在pronoun上冒犯到别人也是很重要的,不仅有男性/女性,也有“they”。
早早在2019年,韦氏词典上“They”激增313%。
韦氏词典在这一年也宣布,代指非二元性别者的词“They”成为该词典的年度词汇。“They/Them”,即非二元性别者(Non-Binary),既非男性也非女性。
代词通常包括以下几种:
She/Her/Hers 女性
He/Him/His 男性
They/Them/Their 中性
Ze/Zir(Zem)/Zirs(Zes)去性别
记住他人的pronouns在大学中还是非常重要的,可能有人会对此非常在意,如果不小心弄错,很有可能造成他人的不满,甚至是冲突。
比如前不久美国就发生了一起因叫错人称代词,而被赶下飞机的事件,同样受到牵连的还有她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和高龄母亲...属于是为了少数群体而去践踏另一部分弱势群体的利益。
整体看上去,西方LGBTQ目前的发展有点矫枉过正了,但作为留学生不管你是赞同LGBTQ,还是敬而远之,亦或是坚决反对,既然入乡就要随俗,咱抽个空把人称代词还是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