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躁你(各种花式弄H) /老师家里没人你用点力
鹿叶村的地界很小,姚知欢被带走送官的消息不胫而走,村民们议论纷纷,不一会儿便传到了其父姚业承的耳朵里。
姚业承想都没想,换了身衣裳,直奔村衙门。
直到站在衙门公堂之上,姚知欢才回过味来。
原来,神秘侠客给她的玉佩是端王的随身之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玉佩当了换钱,用来给阿爹治腿疾,开茶铺。
慕容漓枫偶然进当铺逛了逛,便看到自己那块遗失已久的玉佩。
衙官儿在慕容漓枫的施压下,对姚知欢展开审讯,姚知欢并未供出神秘侠客,只是说玉佩是自己捡到的,并不知是何人之物。
慕容漓枫却并不听她解释,直接逼衙官定案:杖责五十,收监待流放。
姚知欢自小到大被阿爹宠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她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一横,直接踹倒一个衙役拔了他身上的刀架在脖子上。
慕容漓枫未想到她如此刚烈,顿时一愣,随即抬手喝止了要上前拿人的衙役。
姚知欢面对着慕容漓枫说道:“端王爷,您一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王爷,何苦要跟我一个乡野女子过不去?就因为我不答应您入府为婢的要求吗?您说过不会强人所难,转眼又以玉佩之事相逼,您的话就这么不值钱吗?!”
一番话下来,衙官儿目瞪口呆,白磷又替她捏了把汗。
作为当事人的慕容漓枫眉头微敛,随即,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三方对峙的时候,姚业承不顾阻拦匆匆赶到。
慕容漓枫却是全然不计较,只是扔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姚知欢:“本王说过不会逼你,便不会逼你,看在你只身打败山贼有功的份上,玉佩之事给你教训便罢了,若下次再犯到本王手上,本王,便不会这般客气了。”
说罢,慕容漓枫起身离开,走到姚业承身边时,停下脚步侧目看了一眼,便径直离开,姚业承见他走远,深深地松了口气。
姚知欢气得生生掰断了大刀扔到地上。
先礼后兵的戏码,让这个不讲道理的王爷演了个淋漓尽致!
回到家后,山茶等候已久,她见姚知欢毫发无伤,松了口气:“欢儿,你刚刚可吓死我了,以没事吧?王爷没为难你吧?玉佩是怎么回事啊?”
姚知欢看着山茶絮絮叨叨,无心解释什么,只觉得累。
送走了山茶,姚知欢随手去找那本内功心法,想继续修炼以发泄心中不满,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明明就随手放在床头的。
“你找那个?烧了。”
晚膳间,姚知欢提及的时候,姚业承面无波澜地说道。
“为什么?”姚知欢不高兴了,双眸蓄满水光,冷脸阎王欺负她,一向疼爱她的阿爹也问都不问就处理掉自己的东西。
“阿爹教你的功夫是不够用吗?非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姚业承眉头一紧,“阿爹还没问你呢!那东西是哪来的?王爷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姚知欢闷闷地连着扒了几口糙米饭,这才说起那晚神秘侠客的事。
姚业承被气笑:“江湖侠客?爹看他是江湖大盗吧?”
姚知欢撅起嘴,不愿意再理会阿爹偶尔的不讲道理。
不过还好她已经大概看完通本,重要的口诀秘法她还特意背了下来。
又一日,姚知欢如常经营着茶点铺。
日落,云如血染,一只孤雁飞过。行行复停停,终被冷箭穿身,无声坠落。
姚知欢趴在茶铺的木桌上,昏昏欲睡的功夫,噩梦竟然重现。
两个气势汹汹的人闯进来,刀光剑影,血色弥漫,妇孺哭嚎不绝于耳。
她一向胆大包天,可身处噩梦之时,竟觉胆颤心寒,婴孩般无助。
“该醒了!”
突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钻入梦中,化成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拉回现实,她连忙起身,下意识地应道:“客官您请坐!”
定睛一看,只见蒙眼的神秘侠客再次出现,她照常上了一盘流苏芙蓉糕。
流苏芙蓉糕…,是熟悉的味道。
他是安家分支的庶子,镇国将军安旋翼死后,他苟且偷生,化名晏昭,只为有朝一日,能让安家沉冤昭雪。
他自幼双目失明,被亲爹抛弃,流落街头。
当年肚饿难忍,偷了安夫人刚做好的芙蓉糕填肚子,安夫人不仅纵容,还时常接济,安将军更是亲自指点他习武练功。
自此,再也难忘这份恩情。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面对这个失忆的妹妹,他万分感慨,心中思绪纷飞。
“王爷相邀,你为何不愿?”
平复心境后,他沉声问道。
“我不喜欢他,装模作样,软的不行便来威胁!小人一个!”
姚知欢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在晏昭对面,她实话实说,也不怕得罪人。
晏昭勾起唇角,摇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娘亲的往事吗?”
姚知欢有些心动,被噩梦所扰多年,总觉得自己该去搞清楚过往的一切。
可阿爹的声声嘱咐又浮现在耳边,于是说道:“斯人已逝……我爹不让我沉溺过去,平凡幸福便是我娘所愿。”
晏昭沉默了许久,给自己斟上一杯茶,仰头饮尽,继续道:
“我给你的玉佩是端王所失,本想让你入京借玉佩结交端王,以此青云直上,算是了却你娘的一桩心事。如今却闹了这么一出。”
他心知安夫人宁愿女儿平凡一世,可镇国将军安旋翼之死千古奇冤,未能沉冤昭雪,怎能藉慰在天之灵?
姚知欢也很苦恼,双手托腮,可爱的娃娃脸挤成个白面团似的,闷声叹道:
“我也想有个娘亲,也想去京城追寻娘的往事,可……爹爹……”
晏昭见她似是犹豫松口,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递到姚知欢眼下。
“这是什么?引路函?”姚知欢看了眼信件的封面。
晏昭转身用轻功飞向屋顶,准备离开。
“京城天香阁招收茶师学徒,月俸高包吃住。我见你这茶铺开在乡野之中,赚得那点儿钱还不够你吃饱饭。不如去京城闯荡,也好积累财富赡养你爹!”
声音从头顶传来,余音在茶铺中回荡不散。
姚知欢紧盯手中的而引路函,知道这个机会难得。
天香阁,勾起了她的兴趣。
茶铺打样后,姚知欢身披夜色,回到家中。
一进门,便看到爹爹坐在堂屋,神情严肃地望着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有客人啊,所以打烊晚了些。”姚知欢上前,坐在爹爹身旁的小木凳上,像往日一样,给他敷药腿部经络,缓解腿疾,“爹爹,我收到了一封引路函,可以去京城最大的茶楼天香阁,那儿招学徒,女儿想去试试!”
她和爹爹向来无话不说,没想过要瞒着此事。
可姚业承一听女儿要去京城,也不管是什么原因,立刻变了脸色,铁青着脸,严声厉色道:“不行!京城去不得!”
姚知欢一愣,敷药的动作停了下来。
“为什么?这个机会很难得,而且,我娘也是出身京城,我想……”
“谁和你说的?你娘怎么会出身京城,她就是个乡野村妇,不要胡扯!”
姚业承打断她的话,狠狠否定了她说的一切。
姚知欢垂眸,睫毛下刻着一层阴影,她很少这样难过。
但是……她真的很想去京城,想找寻娘亲的身影,想完成自己的梦想,想闯荡一番,不枉来此人世间一遭。
姚知欢抬眼望向爹爹,热烈的火在心中燃起,坚定的信念镶嵌在灵动的眼眸中:“爹爹,您答应女儿吧,京城没有那么可怕。”
她声声真切,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姚业承,试图说服他。
可姚业承依旧一意孤行,愤怒地站起身,姚知欢愣愣地坐在冷板凳上,望着爹爹倔强的背影,离自己远去,独自一人回了屋。
隔着薄木门,爹爹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莫再提入京的事,快去睡。”
夜色朦胧,看不真切。
姚知欢躺在床榻之上,心却飘远,一路穿过桃欢花树的缝隙,飞到官道之上。
真想像端王一样,身骑白马,自由驰骋。手握长枪,可斩破山河,无拘天地。
她也不愿活在迷惑之中,也不想每日每夜,噩梦不散。
天亮后,她并未急着赶往茶铺,而是去了邻居山茶家。将茶铺的房契和留给阿爹治腿疾的银钱交给了山茶。让她帮忙打理茶铺,挣多挣少全归山茶。
山茶诧异:“怎么了?茶铺开不下去了?”
姚知欢说了心中所想:“我不想拘泥于乡野,想去京城,做天下第一茶师!”
山茶知道她的倔脾气,便欣然祝福她能成功。
商量好了茶铺交接的事,姚知欢先是乖乖回家,安分了一段时日。
姚业承放松警惕,以为她已经歇了去京城的念头,便如往年一般,趁着春夏接替时,前往县城,给大户人家打铁赚钱。
临走前,姚业承不忘嘱咐:“好好呆在村里,外头不太平,别让阿爹担心。”
姚知欢乖乖地点点头,连声应道:“嗯,阿爹也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看着姚业承踏上前往县城的牛车后,姚知欢默默道了声珍重,留下一封临别信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经过几日奔波,她终于抵达京城郊外,可就在这时,遇上了打家劫舍的强盗。
此时阳光正足,充足的阳光穿过林子向高低不平的地面撒下斑驳的光影。
但姚知欢面前阳光,却被堵在面前的两个蒙面大汉生生地截断。二人五大三粗,面向凶狠,隐约可见络腮胡子。
姚知欢见状,非但不怕,还顿时来了兴致,美丽的双眸直放光,最近修习内功心法颇有成效,正好用他们再练练手!
二人以为她被吓傻了,随即阴笑着走上前,姚知欢趁机猛踢一脚,踹中了一人的下o身。又转身抬腿横劈,直攻击另一人的腰腹,那人连连后退。
“小娘子还挺泼辣!”一个劫匪爬起来,奸笑着向她逼去。
姚知欢忽然发现,两个劫匪空有一身力气和凶相,却没有搏斗技巧,给她提供了很大的机会,姚知欢回忆着父亲教的专门对付劫匪的招数结合内力,手脚灵活运用向着二人最薄弱的地方击打,不一会儿二人便被打得俯面啃泥,狼狈不堪。
姚知欢正欲绑了二人送官,不幸与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队伍迎面撞上。
“吁!”
马车队伍颠簸着被迫停了下来,强大的冲力将姚知欢推出几步之远,摔坐到地上,姚知欢哀叹:“出师不利啊!”
说是马车队伍,但小的不能再小,仅仅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前后左右两边各有两个骑马的护卫,车厢里应该有两个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二人拔出刀对峙,马夫也牢牢握住腰间武器,警惕地看着她。
姚知欢缓口气爬起来,也是愣住了。
她不认识挡在前面的二人和车夫,但掀起帘子看着她的人,十分熟悉。
那日在鹿叶村,训斥她的典军,白磷;车厢里是冷脸阎王?!
隐藏在京郊繁茂枝叶间的一拨黑衣杀手疑惑:“那女的是谁?”
为首之人目露凶光,浑身散发着杀气:“管她是谁,一并除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名杀手从树林之中现身围拢马车,之前两个劫匪忙不迭是地爬起来逃走!但无奈,被杀手一剑毙命!
马车夫跳下来,与围攻之人展开搏斗,领头的杀手则是袭击马车,马车毫无征兆地炸开,原本车厢中坐着的男子飞身而起,与那杀手缠斗。兵器激烈的碰撞声与杀气腾腾的叫喊声,让原本幽静的地方顿时热闹起来。
马儿受惊,四处乱窜,惊得远处的小商贩纷纷丢下摊子,慌忙逃命。
姚知欢也加入了战斗,与杀手周旋,先是顺手抓住刺客从右边刺来的剑捏断,后是捏住另一个刺客的手腕折断,随后一个飞身横扫腿,踹倒一片刺客。
落地之时,又一个刺客挡在面前发起攻击。
一柄长剑从后面刺进杀手的脖颈,杀手仰面倒地身亡,姚知欢的脸上、身上被杀手的血溅到,抬眸,慕容漓枫正持着鲜血淋淋的长剑盯着她。
慕容漓枫着黑色劲装,面色冷峻,双眸中难掩杀意,姚知一惊。
周围躺尸一片,空气中也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姚知欢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做着夸张的江湖礼:“久闻端王爷武艺高强,今日一见,小女子着实开眼,不枉此生!”
慕容漓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全然没了在鹿叶村中那般矫情的样子。
喜怒无常!姚知欢不想跟这种人有过多交谈,随即找了个理由转身便跑。
还没跑出两步,便被随行的护卫围拢,这下进退不是,她可算是认栽了。
鹿叶村的老人们所说的出门要看黄历果然不是骗人的。
慕容漓枫本来对姚知欢第一印象还不错,但此时她凑巧出现在这,与行刺杀手几乎前后脚,瞬间便起了疑心,怀疑她是那些刺客抛出来的烟雾弹。
“前脚拒绝本王的邀请,转眼便跟刺客合作,不想解释什么吗?”
姚知欢简直要被这人丰富想象力气笑了:“王爷您是话本看多了吗?”
慕容漓枫也不恼,只是若无其事地擦拭着长剑上的鲜血。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逐渐向一行人靠拢,林子里再次热闹起来。
围拢过来的是一群官兵,各个气势汹汹,领头的是领头,名唤吴江,五大三粗,面色凶狠,两腮泛着淡青色胡茬。
“帝京近郊,天子脚下,你们竟敢行凶?!”吴江气势汹汹地呵斥道。
“这位官爷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他们先袭击我们!”
姚知欢上前一步叉着腰,狠狠地瞪着吴江说道,样子有些滑稽,慕容漓枫身边的护卫和典军白磷忍不住莞尔一笑,但很快被瞪了回去。
“你这小娘们,敢跟爷爷顶嘴?”吴江神色轻蔑,拔刀就要伤人。
冷峻公子将姚知欢推到身后,抬手捏住了吴江的手腕,几乎要捏断。
“哎哟!”吴江的手腕被捏的生疼,面皮和嘴唇直颤抖。即便如此,他依旧嘴硬,“你…你…!竟敢公然袭官?来…来人!将此人就地处决!”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小声提醒道,“大人冷静,这位也许不是一般人,不如先带回去再细细盘问。”
“来人!将这所有人都给我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随行一行人皆挡在慕容漓枫面前。
姚知欢被喊声震得耳朵嗡嗡的。
慕容漓枫却是不恼,十分配合官兵的行动。
姚知欢愣住了:你那不讲理的劲儿呢?训人的本事呢?
姚知欢做梦都没想到,来到京城后第一个去的地方,竟是京昭府衙,一个专门管理京城治安的地方,但现在坐在上首位置的并不是京昭府的主人府尹陆符顺,而是那个不讲理的端王爷慕容漓枫。
陆符顺正颤颤巍巍地站在下面,甚至连请罪的话都说不利索,而比他更害怕的,则是站在他身边刚才还趾高气扬抓他们来的吴江。
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看来这公子来头不小,姚知欢无奈地撇撇嘴。
下一刻,还没等她缓过神,一枚飞刀便擦过她的身侧,直直地没进了吴江的脖颈中,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吴江捂着脖子,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姚知欢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而陆符顺只是颇为惋惜地皱了皱眉,随即便挥手召唤衙役将尸体抬下去。
“是非不分,枉顾百姓性命,知道陆府尹舍不得,本王便代劳处置了。”
“他虽然行事鲁莽暴躁,但罪不至死,即便死罪,也应上报三法司定夺秋后处决,您怎可在公堂之上随意行凶夺人性命?!”
还没等陆符顺说出请罪的话,姚知欢便义愤填膺地教训起慕容漓枫。
陆符顺紧张地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心道这丫头可真是女侠,敢公然教训端王爷,随即便一睹女侠面容,但看到后却不由得一愣,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慕容漓枫嘴角勾起冷笑:“你是不是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姚知欢愣了,一旁的护卫风逸和章卫却暗道今日自家主子的脾气难得好。
白磷也替姚知欢捏了一把冷汗。
陆符顺颤颤巍巍,甚至连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都不敢擦。
慕容漓枫看了看躺在一边担架上晕过去的黑衣杀手说道:“此杀手,本王先行带回去审讯,就不劳陆府尹了。”
陆符顺勉强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王爷,您请便。”
慕容漓枫起身便走,路过姚知欢身侧时停下脚步,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随即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姚知欢被盯得发毛,下意识地躲开两步。
但他似乎并没有放过姚知欢,挥手示意章卫和风逸将她一并带走。
直到二人将她押住肩膀架到外面,她才反应过来:“哎,不是!你抓我做什么?!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路过,你怎么不听劝呢?!”
慕容漓枫沉默。
姚知欢换新了对慕容漓枫的认知:霸道无理、喜怒无常、疑心大、报复心强!
姚知欢不服:“你虽然大小算个王,但也得讲道理是不是?即便我有罪,也应该留在京昭府衙或是其他审案子的地方审查,你抓我算怎么回事?!”
本来一行多人,又抬着一个人就很引人注目,加上姚知欢这么一闹,路过行人便纷纷侧目,看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姚知欢挣扎无果,不满道:“端王爷!小女子在跟你说话!”
慕容漓枫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下脚步看着姚知欢,似笑非笑道:“想去专门审案子的衙门?好!本王成全你!”
姚知欢懵然。
随后,便听他对两个护卫吩咐道:“带她去都刑司!”
姚知欢诧异,都刑司?那是个什么地方?
章卫看穿了姚知欢的疑虑,随即对姚知欢‘友好’一笑,语气也温和了几分:“都刑司是审理大案要案的刑讯衙门!”
“哎…!这位什么王爷,小女子还有话说!”
慕慕容漓枫以为她后悔了,便又停下脚步,等着她说求饶的话。
然而她的话再次让他开了眼:“都刑司里,包吃包住吗?可有烤鸭和点心?是否可口?是否有新鲜的茶叶……?”
众人面面相觑……
都刑司是京城有名的刑讯衙门,里面的刑讯手段及十八种酷刑,足以令人闻风丧胆,一旦被关进来,不死也要脱层皮。
因此,都刑司还有个别称:鬼见哭。
整个院子都未受到初夏阳光的眷顾,显得尤为阴森,刑讯大堂之上更甚,时不时会有鬼哭狼嚎之声传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阴曹地府。
就连本来昏厥的杀手,都被生生地吓醒了。
“劳端王爷亲自走一趟。”
随着毫无情绪的声音传出,一个人从里侧出来逐渐靠近,随后对着慕容漓枫拱手一礼:“江州一战王爷大获全胜,未来得及休整便要亲临都刑司,着实辛苦。”
慕容漓枫颔首,算是回礼。
来人都刑司司正莫宸轩,身高七尺有余,一袭玄色长衫,玉带束腰,手持折扇,发髻半束,五官立体,眸色深不见底,嘴角噙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若不是站在都刑司公堂之上,若非司正的正三品官职在身,姚知欢定会将他当做舞文弄墨的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