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手已经探了下去 宝宝~才一根手指就不行啦作文
翌日,逸宝一大早就被护士推走,苏烟一路小跑跟在身后,眼中满是担忧。
“逸宝,别害怕,妈咪就在这儿等你出来!”
小家伙抬起手,轻轻跟苏烟挥了挥。
妈咪,逸宝我不怕,等逸宝出来,就可以保护你和妹妹了!
随着手术室大门关上,苏烟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气,跌坐在长椅上,眼泪从眼角滑落。
手术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苏烟的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手术室大门,望眼欲穿。
终于,手术中的灯变成绿色。
苏烟急急忙忙站起,焦急不安,望着出来的医生。
“苏女士,您儿子的手术很成功。”
苏烟喜极而泣,捧着医生的手鞠躬。
“谢谢,谢谢!”
病房中,苏烟望着因为麻醉还在熟睡中的逸宝,心头格外复杂。
随着祁时霄的排查越来越紧密,查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个地方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但是现在的逸宝刚刚做完手术,不宜长途跋涉。
如此想着,苏烟给当年救她一命的医生同学打去了电话。
那名医生出于对苏烟的同情,连夜安排医院救护车将逸宝和苏烟转移到一家医疗设备齐全的私人酒店。
逃离了那个处处压抑着的医院,苏烟终于松了一口气。
“逸宝,等你好起来,妈咪就带你回家。”
卸下一身疲惫,苏烟进了浴室。
就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一道砸东西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关了水龙头,苏烟寻着声音,趴到了浴室的墙上,贴着耳朵细听。
隔壁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巨响,隐隐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呻吟惨叫声。
被外国开放思想影响的苏烟摇了摇头:“啧啧啧,玩儿的够疯狂啊!”
与此同时,仅一墙之隔,祁时霄看着地上满脸血迹苦苦哀求的男人,眼底满是嗜血:“什么时候把背后主谋供出来,我就饶了你。”
“祁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
地上的男人是祁氏集团的高管,因为痛失一个大单,被偏执的祁时霄认为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折磨至今。
“不说?很好!”
“一天剁他一根指头,直到他将幕后之人供出来为止!”
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刚刚睡着的苏烟被惊醒,感叹了一句“crazy ”后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一夜无梦。
苏烟从医院逃了出来,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这几日连酒店门都不敢出。
可逸宝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转,听从医嘱后,苏烟决定带逸宝出去转转,晒晒太阳。
母子二人“武装”一番后,苏烟推着逸宝出了门。
逸宝也知道,妈咪为什么这么谨慎害怕,他害怕那个男人找到他们母子,然后让他和妈咪分离!
坏蛋!
陪着逸宝转了一圈,正准备和逸宝从酒店的后门回去,还没走几步,突然看到两个黑衣男人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出来,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不见。
苏烟微惊,反应过来后急忙低下头,捂上逸宝的双眼。
浓郁的血腥味扫过鼻尖,苏烟皱起了眉头。
在这权贵横行的帝都,普通人在他们眼中犹如卑贱的蝼蚁。
而那个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男人,就站在这权贵金字塔的巅峰!
“妈咪,刚才那个叔叔怎么了?”逸宝扬起小脸问道。
苏烟回神。
“可能是生病了,他们要带他去医院。”
社会的险恶,苏烟不想让逸宝知道。
“哦。”
傍晚,苏烟准备出去购买一些日用品,刚出门,听到电梯打开。
“祁总,医院都已经排查了三次了,这是所有可疑名单。”赵羽将手中的资料递给祁时霄。
第一眼,祁时霄就注意到了一个名字。
“苏燕?”
“是,她带儿子来做急性白血病的手术,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换骨髓,但是这么大的手术,第二天她就办理了出院,很可疑。”
只隔着一个转角,苏烟听着这熟悉的谈话声,慌不择路,愣神间脚步声已经逼近,来不及了!
苏烟急忙低下头,怯生生地向前走去。
三人擦肩而过,苏烟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
“站住!”祁时霄那冷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烟不敢跑,只好停下脚步。
祁时霄看着这抹熟悉的背影,神色微沉。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苏烟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压着嗓子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时霄死死的盯着那抹纤瘦的背影,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找寻这个人。
“转过身来。”
苏烟紧张不已,双拳紧紧地攥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冤家路窄!
当真是冤家路窄!
随着祁时霄的一句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烟紧张到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手心之中全是汗。
为什么?
她已经极力避开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他还是如此的阴魂不散!
“我再说最后一遍,转过来。”祁时霄已经没了耐心。
苏烟的身体僵硬,双腿也如灌了铅。
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划过了沉寂。
祁时霄望着苏烟的后背,拿出了手机。
“说。”
“祁总,老爷子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声音不大不小,苏烟也刚好听到。
下一秒,只感觉一阵凉风袭过,两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地从她面前跑过。
听到电梯运作的声音响起,苏烟才敢放松,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五年不见,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更加恐怖!
但是她刚刚听到,老爷子病危了?
祁时霄是个混蛋,但老爷子是个好人,不仅和老夫人一起资助她上完大学,还排除万难让祁时霄娶了她,那个面上永远挂着笑容的老者,对她真的很好。
这些年苏烟也偷偷关注过老人的情况,当年因为痛失孙媳,老人家大病了一场,恢复后就落下了病根。
整个祁家,苏烟唯独对不起那位曾经将她当亲孙女看待的老人。
心底对老爷子的愧疚和对祁时霄的恐惧在相互拉扯,最终她还是战胜了自己,决定跟上去看看,见老人最后一面。
祁时霄冲进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口的柳若琳见祁时霄来了,眼神悲戚。
“时霄,爷爷他……”
柳若琳本就楚楚可怜的面容上挂着泪珠,让人瞧了好不心疼。
祁时霄上前,轻轻拍了拍柳若琳的肩头,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别担心,爷爷会没事的。”
柳若琳借势倒进祁时霄怀中哭泣,祁时霄抱着她,动作轻柔。
楼梯间中的苏烟透过缝隙看着这对渣男贱女,内心一阵作呕。
苍天有眼,为什么不除了这两个人?
都说因果报应,又为什么这不报应在他们身上!
……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苏烟亲眼看着大厅之中的祁时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起先他只是谁都不理,后来,他癫狂到开始疯狂踹等候厅中的长椅。
而一旁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疯魔的情况,装作没有看见一样,柳若琳还贴心地为他递水。
苏烟被再次刷新三观,面露不屑。
祁时霄现在怎么跟神经病一样?
八成是糟了报应!
如此想着,苏烟低头给逸宝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不要担心,自己马上就会回去。
只听得一阵窸窣,等苏烟再抬头时,手术室大门打开,老爷子已经被推了出来。
众人急忙围上,嘘寒问暖。
苏烟也紧张起来,想要从仅有的缝隙中见老爷子一面。
在她急切地同时,一道虚弱的目光从人群缝隙中向她这边看来。
对上老爷子的目光,苏烟红了眼眶。
爷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祁时霄已经注意到老爷子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苏烟落荒而逃,止不住的眼泪流下,花了她的妆容。
而此时的老人,哆哆嗦嗦抬手指着那扇紧闭的门,眼角也落下一滴泪。
那双清澈到容不下任何杂质的眼睛,他不会认错!
烟烟!
是他的烟烟!
他不会看错!是他的烟烟回来了!
老爷子突然抓住祁时霄的手。
“时霄,我看见烟烟了,我看见烟烟了!”
氧气面罩下,老人嘴唇半张,在外人听来,只有呜呜声,唯独祁时霄的神色却越来越阴沉。
他,读懂了老人的唇语。
……
苏烟跑回酒店,关上房门,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知道,老爷子认出了她。
五年的时间,有人早已忘了她另觅新欢,而有人仅凭一双眼睛就能认出她。
但是,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祁家在帝都一手遮天,想要找到一个人易如反掌!
而以祁时霄的狠辣手段,不出一天,绝对能找到她!
“妈咪,你去哪里了?”逸宝稚嫩的声音传来。
苏烟擦干眼泪,换上一副笑容。
“逸宝,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我们今晚坐飞机回家可以吗?”
逸宝点了点头。
“妈咪,我可以。”逸宝坚强开口。
苏烟订了今晚十一点的飞机票,准备连夜出国。
帝都机场,苏烟抱着逸宝,行色匆匆。
“您好,请问一下,为什么G8808号航班还没有开始值机?”
“女士,不好意思,临时接到上级通知,今晚全体航班禁飞,您可以改签到明天。”
听着这句话,苏烟血液凝固。
一定是祁时霄!
一定是他!
看来机场也不能待了!
苏烟转身就走,神色冷沉,周身散着一份冷意。
可就在这时,机场大厅突然涌出数名黑衣人。
苏烟往下压了压鸭舌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还没走几步,就听得一声如勾魂使者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苏烟,你还想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