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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德裸体狂热主义者:裸奔是我们唯一的自由(组图)

2018-07-09 来源: 看客 原文链接 评论8条
东德不只史塔西和柏林墙,还有一群最忠实的裸体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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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飞柏林需要带几件衣服?

德国人给出的答案是0。

是的,除了古典乐和啤酒之外,素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人还有一个戒不掉的爱好:裸着——夏天一到,柏林的公园和波罗的海的沙滩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亚当和夏娃的伊甸园:男女老幼恶作剧般地横陈在公园的草坪上,迎接着外人若有所期的目光;不着寸缕的泳客随处可见,等待海风过来演奏他们。

——用柏林退休老人Urs Wagner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强烈的自在感,每个人都应该体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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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10日,距离柏林市中心30分钟车程的一片裸体专区。bryan sandz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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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看起来很舒服,也许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你能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碰到裸体的人。”Weinreich 开玩笑说。他是德国裸体主义联盟的副主席。手下管理着160个裸体俱乐部、6万名会员。

除此之外,约有1200万德国人每年至少去一次天体海滩——这个数字相当于德国人口的1/7,堪称世界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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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德国人。

对于那些没有裸体文化土壤的民族而言,宽衣解带往往意味着干柴烈火,但在德国,两个(或以上)光秃秃的人可以做的事却多得是。

公园散步、桑拿野餐只能算是旧闻,如今裸体购物以及伊甸园相亲正徐徐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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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p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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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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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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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结婚

作为裸体主义思潮的故乡,德国在裸体方面的国际领先地位确实不输他们在汽车制造业上的成就——但事实上,并非每个德国人都受得了裸体这件事。

2015年,德国“旅游手册”发起了一项调查,结果耐人寻味:在前西德的巴伐利亚州,31%的受访者觉得裸泳“有点讨厌甚至很讨厌”,而在前东德的梅前州,只有7%的人持这种看法。

更令人惊讶的是,历史学家Hans Bergemann发现,前东德人对裸体的热爱竟然大大超过了前西德人。

“提起东德,人们的第一印象不外乎是史塔西和柏林墙。但事实上,东德人才是最忠实的裸体主义者。”

2008年,他们甚至把这份爱带到了3万英尺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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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柏林东德博物馆的资料,大约80%的东德人曾经实践过裸体主义,而其中的55个都在这班机里了。

“各位旅客,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回到座位上,调直座椅靠背,打开遮光板,并把衣服脱光……”——这是前东德旅行社OssiUrlaub.de组织的一次裸体度假之旅,55名裸友从德国东部城市埃尔弗特出发,目的地是“柏林的浴缸”,乌瑟多姆岛。

“热爱自由的东德人不但喜欢裸体躺在草坪上,更喜欢裸体凌云驾雾。”旅行社负责人解释说。至于采取包机形式,则是为了避免侧目。

但结果是避无可避。这趟航班几乎震惊了全世界,在舆论的一片哗然下,原本第二年还要开办的班机被迫取消。得知消息后,其中一名裸友麦豪森愤愤不平:“这世界太伪善了,所谓自由世界是这么的不自由!”

第一个脱掉衣服的柏林人

事实上,如此极端的“班机”早在19世纪末就开始孕育了。

彼时,工业革命飞速发展、生活环境变得拥挤肮脏……这一切都让柏林人民感到窒息,并最终促成了一股逆流——奔了小康的那批中上层柏林人开始提倡复归自然。

除了戒烟、戒酒、茹素外,其中一些人还接受了瑞士医生 Arnold Rikli 提出的天体浴疗法,以对抗日益猖獗的结核病和风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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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了紧身胸衣束缚的女士们在树林里打排球。

“为健康而裸”越发深入人心,逃离城市,到山间原野锻炼成了一种时尚,后来更发展成“自由身体文化(Freikorperkultur,简称FKK)”运动。

大大小小的裸体俱乐部如雨后春笋一样,以柏林为中心,在德国东部、波罗的海沿岸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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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市面上流行着诸多介绍天体文化的杂志和电影。图为1905年,德国人Richard Ungewitter出版的第一份裸体文化期刊《美丽》。

衣不蔽体虽然看起来很糙,却承载了FKKer严肃的寄托。

“肉体唾手可及,便教人岿然不动。”对于他们而言,裸露与情色无关,裸体俱乐部更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秘密组织,它更像一个“没有色情的理想国”。世界著名的天体村阿格德角的“入村守则”大概就是最好的诠释:

“您必须学会放开胸怀,让您的身体自然地裸露,并平和地看待身边其他的裸体。”

体验过天体村的美国作家 Haskell Smith 也强调,和裸体主义者相处时,不能拿乳房开玩笑,更不能勃起,否则很可能会被要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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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南部的阿格德天体村开业时,德国人是第一批到达的人。ANDRE FERNANDEZ 摄

1920年,当欧洲邻居们还羞于露出脚踝的时候,德国人已经在叙尔特岛建起了地球上第一个天体海滩。

当时,海滩的东岸聚集了一批布尔乔亚裸体主义者,而在柏林工人阶级社区任教的老师阿道夫·科赫则认为,工人的健康状况同样需要阳光和体操来改善。于是,1924年,他在柏林创办了一所“天体主义学校”。

与那些资产阶级裸体主义协会不同,科赫的学校从不因胖、丑或残疾而拒绝任何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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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30年代初,德国已有大约8万名裸体主义者。2万属于资产阶级裸体主义团体,剩下的6万属于科赫的学校,或隶属于工人阶级裸体主义团体。图为资产阶级裸体主义俱乐部成员在森林吃午饭。

在阿道夫·科赫的引领下,裸体风潮后来更演化成一种倡导平等的社会动员——在裸体的世界里,没有国界和阶级差异。“你公司的老板、大学的教授可能就裸体坐在旁边。既无法亮出他的布莱奥尼西装,也无法炫耀最新款的劳力士。”

就这样,FKK运动很快就无差别地风靡了德国的版图。至于德东人民超车,那就是铁幕落下之后的事情了。

“那是我们唯一的自由,请不要把它夺走”

二战后,“阿登纳时代”下的西德裸体文化并未得到很好的发展,但在东德,FKK却意外地有了新的含义。

战后不到5年,东德的经济便恢复到战前水平。而作为战后重建的一部分,天体运动也开始在民间复苏。

许多东德人生活苦闷,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一年一度的度假中。今年87岁的沃夫冈·海德尔正是在这个时候爱上了天体浴。

据沃夫冈回忆,当时东德人仍然可以去西方旅行,但钱是个问题。“我们去不了法国,也去不了意大利,于是我们就去波罗的海,或者去柏林郊野的湖。只有那时可以把一切拘束抛开,连衣服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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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东德的日常生活密不透风。图为50年代,东柏林警卫队正在监视一场公共足球比赛。Harald Hauswald 摄

然而,这个裸体版的柏林童话很快就遭遇了形而上的苦恼。

当时阿伦斯霍普镇是东德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裸泳圣地,有人指出,裸体主义是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生活方式,“它伤害了我们的工人,对公共安全是一种威胁。”

彼时的东德领导人瓦尔特·乌布利希英雄所见略同,认为“被西方腐化的年轻人正在利用裸体主义作为恶作剧的掩护”。

1954年,文化部长贝切尔的一句“为了保护全国人民的眼睛”,“禁裸令”就下来了。

这一年5月,禁令最先从“腐朽”的阿伦斯霍普开始;8月14日,又扩展到整个东德波罗的海和波兰的什切青潟湖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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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2月8日,瓦尔内明德的“禁裸”标志。Biscan 摄

1954到1955年间,警察无数次到海滩上镇压裸浴者。

从小生长于东德版图的Erhart对此非常反感——“有一天,大约15名警察带着塑胶警棍和手枪冲了过来,另外100名警察在沙丘后面形成了一道屏障,就好像他们要入侵我们似的。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尊重工人和农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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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德波罗的海沿岸,警察正在与泳客交谈——当然,泳客都按照命令穿上了衣服。Wilhelm Bertram 摄。

在那段充斥着秘密警察、定量供给、失业、非法关押和逃离家园的岁月里,几乎一切的个人喜好都被引导到忠于体制的轨道上,除了天体浴。

“那是我们唯一的自由,请不要把它夺走。”

在写给最高领导人乌布利希的请愿信中,Erhart提到这句话。

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抗争的行列。人们拆掉了禁止FKK的标志,对踏上沙滩的警察冷嘲热讽,甚至把他们扔到海里……

1954年,罗斯托克警察局一份档案显示:“禁令颁布后,有人打着庆祝东德和非洲兄弟友谊的旗号,组织了所谓的‘喀麦隆节日’,大跳裸体舞;有人在脖子上系了一根领带,之后狡辩说自己没有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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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普里沃尔半岛的防卫队瞭望塔高高耸立。

“禁裸令”颁布后的一年,情况变得更糟了。每天有多达250人在阿伦斯霍普地区裸浴,而因塞尔希登塞岛上则有550人。

当地的治安工作变得日益繁重,警察在海滩日夜巡逻,数百人被罚款、254名签署反对禁令的请愿人员被送到警察局——更尴尬的是,当中不少是党员和官员。他们对着查处自己的警察高呼:“裸体是共产主义的传统!加入FKK并不妨碍我成为一名优秀的共产主义者!”

裸体越禁越俏。到最后,东德政府不得不妥协。在民众的呼吁下,1956年春,政府划出了一部分海滩,专门开放给裸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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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K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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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准确数字表明在统一社会党执政期间,多少东德人去过官方组办的天体营,但到了1980年代,大约80%的东德人承认自己曾经裸浴。

压抑后的解放反而促成了FKK的蓬勃。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开始,裸浴发展成为一项全民运动,70年代,一丝不挂已经成为常态。

“在西德,裸不裸、什么时候裸是个人的决定。但在东德,那是一种生活方式。”德国天体主义联盟的主席Kurt Fischer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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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德国的很多裸体爱好者回忆起他们的童年,都表示那是记忆里在东德最无拘无束的日子。图为80年代,东德家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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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mungermünde的裸体野餐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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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一张据称是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左)在东德时期裸浴的照片在网上流传开来。

1971年,艾利希·昂纳克取代乌布利希担任统一社会党的总书记,之后,东德人民便走向了更自由的国度。

情侣在街头热吻不会引来路人的侧目;女大学生在公园里上空晒日光浴也不必担心警察干预。

过去仅局限在波罗的海沿岸且数量寥寥的天体海滩也数量陡增,一度碾压了泳衣海滩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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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吕根岛上的维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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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Motzener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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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海滩上的青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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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7月,东柏林Müggelsee的沙滩派对。

无处安放的裸体

1989年,德国迎来历史性的一刻。柏林墙倒塌时,后来出任联邦德国总理的安格拉·默克尔正裸身坐在桑拿房里蒸汗——但这种处理裸体的方式,在东西德统一之后便消失了。

“和柏林墙一起倒塌的,是前东德人的自由身体文化。”亚历山大·弗格森在1992年的报道中提到——不少东德人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同胞如此保守。

两德统一后,波罗的海沿岸翻新了海边栈道,治理了水污染,又筑起了不少酒店和餐馆。一时间,这个位于前东德版图内的风水宝地涌入了大批德西同胞——据德国裸体主义联盟的估计,及至1999年,约有2/5的FKK海滩被穿着比基尼和Speedo男士泳裤的年轻人扫荡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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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见到禁止穿衣的标志,就必须脱掉衣服。图为波罗的海Warnemünde的FKK海滩标志。

“对于我来说,东德人对FKK的热衷就是个谜”,从西柏林来到罗斯托克度假的银行职员 Anne Katrin Bauer 抱怨道:“现在更像是一种性骚扰。”

另一位前西德旅客Claudio则说:“时代已不同了,现在大家都穿衣服,那些人也应该学着跟上时代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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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德国和波兰之间,长达40英里的乌瑟多姆岛也爆发了冲突。波兰素有天主教传统,对裸体主义的接受度极低。因此常有波兰人被跑过去度假的东德游客冒犯的事件。

“他们来到我们的海滩,说自己被骚扰了?谁不知道德国人在夏季的第一天就脱光衣服呢”,萨克森州的俱乐部主席Jurgen Grote对西德人的态度感到费解,“难道连社会主义都允许的自由,资本主义反倒要剥夺吗?”

出生于东柏林的德国左翼党主席 Gregor Gysi 发表演说时则指出:“西德人对FKK投去‘色情的凝视’,这种凝视让许多前东德妇女不敢再公然裸露。它破坏了东德流行已久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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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年69岁的 Gysi 最近致力于说服政客们在各自的选区内设立更多的天体海滩。图为Gysi在争取他的支持者。来源:德国《明镜》杂志

很快,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围绕波罗的海沿岸展开。

一位叫乌苏拉的裸友说,她从小习惯在沙滩上不穿衣服,现在却动辄被人嘲笑,甚至被泼沙或泼水;而泼人的那一方则认为“自己花钱来度假是为了放松心情,而不是忍受东德人丑陋的生殖器”,要求管理方想想办法把他们隔离开。

在收到200多起投诉后,Goehren度假村率先拉起了围栏,就像当年筑墙那样,把沙滩一分为二——裸体进入穿衣区会被罚款,穿衣进入裸体友好区会被救生员强制执行要求。就这样磨合了好几年,这场风波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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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一些裸友不惜冒着罚款3300欧元的风险,跑到“穿衣区”挑衅对方。维持秩序的海滩警察“Hoschen-Polizei”经常需要出面处理纠纷。

直到今天,裸体主义的问题仍然不时登上德国的话题热搜,比如那趟还未起飞就已取消的Ossi航班。

但真正令FKKer忧伤的是,热爱自由的裸体嬉皮士一代已经进入到退休年龄,如今的裸体俱乐部俨然已是老年活动中心。

“社会正在改变,”德国裸体主义联盟的主席库尔特·菲舍尔说,“比起裸体,年轻人觉得Vetements或Supreme更有派头。”

提起这些的时候,这位精力充沛的70岁老人正躺在“英国花园”的草坪上,隆起的肚皮上布满了脂肪团。“美好的东西,人们会笑纳享受。也许今天的德意志,已经不再需要通过脱掉衣服来获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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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1987年夏,在东柏林彩车大游行中,一辆站满天体主义者的彩车经过主席台,接受昂纳克总书记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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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72岁的昂内克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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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8)
yhys
yhys 2018-07-09 回复
只要不怕脏, 不怕麻烦, 不嫌不方便, 就尽管裸, 别遮遮掩掩扭扭捏捏了。你们要不在乎, 我们就更不在乎了。
Kelly wu
Kelly wu 2018-07-09 回复
对于我这种懒人是好事不用买衣服也不用洗衫省了很多,服装店老板是高兴不起来
杜宛青_Marina
杜宛青_Marina 2018-07-09 回复
倒退到原始生活了
Sara_赛赛
Sara_赛赛 2018-07-09 回复
没衣服习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我在魔都爱着你
我在魔都爱着你 2018-07-09 回复
哈哈哈,感觉这些人很奇怪,有欲望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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