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增加外国网红进行政治宣传！澳洲智库建议採取这些反制措施（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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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中国共产党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表明，必须提高国际传播影响力，「不断扩大知华友华的国际舆论朋友圈，讲究舆论斗争的策略和艺术」。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24日发布报告指出，中共正提升利用外国网红来「讲好中国故事」，避免其控制的论述和意识形态受外国和自由政治话语影响。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透过数位外交说好中国故事。（资料照，美联社）

澳洲战略政策研究所（ASPI）网路、科技及安全中心高级分析师莱恩（Fergus Ryan）、分析师英皮翁巴托（Daria Impiombato）和研究当代中国政治及媒体的特约人员白修文（Matt Knight）从各社群平台，建立逾120人的外国网红名单，包括「台湾表妹面面」李乔昕。

莱恩等人分析这些外国网红的后设论述与中共政治宣传内容，并选择2位俄罗斯网红，做为外国网红宣传中国COVID-19防疫的主要研究案例。报告指出，中国利用外国网红宣传的情况至少2013年就有，但此研究聚焦于2017年之后，因为商业民族主义此时兴起。

习近平在北京展览馆的政治宣传。（美联社）

报告直言，这些外国网红对外触及范围不断扩大，有些人在中国约有数千万追踪者，在抖音国际版「TikTok」、YouTube、原名「推特」（Twitter）的社群平台X等中国境外社群平台也有逾百万追踪者。中国借由举办比赛、建立多语言网红工作室，以及中国大学内的国际学生网络来扩增为其宣传的外国网红。

报告指出，中国华侨大学2021年1月创立「海外新声代」新媒体工作室，旨在透过香港、澳门、台湾和其他在中国的国际学生来「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以在跨文化沟通中充分发挥「其他视角」与「青年话语」优势，而该校党委书记袁媛曾组织逾200名国际学生参与影片拍摄。

多方管道培养外国网红宣传

李乔昕是莱恩等人分析的外国网红之一。截至5月25日，她的社群帐号「台湾表妹面面」在中国有超过410万人追踪，而在抖音就逾190万，但在YouTube仅约600人追踪。报告称，李乔昕制作与中国相关内容以获得商业利益，且参加中国官方举办的海峡论坛。

中国政协主席王沪宁在第十五届海峡论坛宣读国家主席习近平的贺信。（海峡论坛官网）

根据报告，李乔昕2022年7月宣布在中国杭州成立媒体公司，而首个案子是到中国山东潍坊，可是不久后，中国官媒的社群帐号上传的影片，就有她到潍坊的内容。报告写道：「台湾人对她的批评之一是，她数年前有不同的专业身分，因她2020年在四川的中国官媒影片中说自己是『演员』。」

另外，来自俄罗斯的网红爱丽克斯（Alexandra Pozhidaeva）自中国北京大学毕业后，现在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CICG）任职，而该局由中共中央委员会宣传部管理。报告说，她2022年5月开设X（推特）平台帐号，开始发表亲俄罗斯及中国的政治宣传，并与具知名度的中国外交人员帐号互动。

报告表示，爱丽克斯在X平台不断重复放2021年去新疆的照片和影片，当时的行程由北京大学安排，而她的帐号被关后曾重开，但还是被关闭。她在中国影片分享网站「哔哩哔哩」（Bilibili）发布的内容，就没有去新疆的内容，主要是向中国人宣传亲俄罗斯的内容。

中国社群平台微博。（资料照，AP）

报告直言，比起代表俄罗斯发声，爱丽克斯发布的社群内容更倾向为中国发声。莱恩等人称，培养俄罗斯网红是中国强化与俄罗斯关系，以反制西方国家的战略目标之一。这些外国网红也会宣传中国的台湾议题立场，像是网红「安娜在海南」就曾在微博说：「台湾不是中国一省吗？所以怎能加入联合国？」

藉俄罗斯网红强化中俄关系

报告称，未能查出「安娜在海南」的真实名字，但她是名住在中国海南的俄罗斯裔哈萨克公民，在抖音有超过300万名追踪者。这些外国网红发布的内容都有一致性，即一切都和中国有关，且大肆赞扬，并对西方媒体、社会，甚至是西方国家产品大力抨击。

报告说，中国成长中的市场也吸引其他国家网红加入，而在YouTube以模仿出名的美国网红巴哥（Bart Baker）移居中国后，其创作内容出现巨大改变，像是热爱中国华为产品，还会唱中国爱国歌曲。他还以毁坏YouTube给予的1000万订阅奖牌的方式，纪念自己离开YouTube转入中国社群平台。

针对中国利用外国网红扩大政治宣传，莱恩等人警告，与中共有关的网红有助于提升中共批准内容在YouTube的曝光，且搜寻引擎优先考虑新鲜、定期发布的内容，使得政治宣传内容比可靠资讯更易出现在搜寻结果。此外，X平台被马斯克（Elon Musk）买下后，对抗中国政治宣传的努力也倒退。

马斯克将推特更名为「X」。（资料照，美联社）

X平台在推特时期会加注「政府资助媒体」、「国家附属媒体」等标签，2022年10月被马斯克收购后，其政策进行调整，而此类标签被取消后，用户难以立即注意到内容是中国的政治宣传。报告也说，许多外国网红曾想避谈政治议题，可是面对流量、利润等诱惑，显示中共认可的内容对网红很有吸引力。

独立发声、为党发声难分辨

报告强调，当外国网红被利用的情况增加，会增加辨别虚假资讯和真正资讯的难度，也会让对抗不实资讯和保护真实资讯完整性的努力变复杂，且随著愈来愈多网红投入这样的生态环境，独立发声和为党发声的界线也愈来愈模糊。莱恩等人建议，社群平台应强化标签功能，以利大众辨识。

他们表示，在美国的社群平台获准于中国境内运作前，不应让在中国的影音创作者透过这些平台获利。至于传统媒体，则应定期追踪这些网红活动，避免不小心使用他们的内容，助长政治宣传情况，且在确认个人和党国媒体、宣传实体有关系时，应揭露此关系。

给政府和学术机构的建议，莱恩等人说，大学应主动向计画出国留学的学生，提供他们将去的国家安全威胁及挑战说明，以免成为政治宣传工具，而像澳洲有反外国干预工作小组的国家，应给予校方适合向学生说明的资讯。另外，研究不实资讯、资讯操作、政治宣传的研究团体应获得更多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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