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男性产奶“照进现实？NHS怒砸纳税人80亿：跨性别女性，乳汁质量也很棒...（组图）

最近，由于J.K.罗琳与苏格兰新仇恨法案之间闹出的热度，“跨性别”这个议题又频繁出现在了我们的日常视野里。

前不久，另一件与跨性别人群有关的事也在英国引发了争议。

今年二月，萨塞克斯（Sussex）大学医院NHS的医疗主任在一封信中声称，跨性别女性产出的乳汁与正常女性的乳汁对婴儿“营养价值一样好”。

这里提到的“跨性别女性（trans-women）”，指的是那些生理性别为男性、但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人（不管有没有做过改变生理性别特征的身体手术）。

该信托基金也是英国第一家使用“胸部喂养（chestfeeding）”一词代替“母乳喂养（breastfeeding）”的医院，因为一些人认为它“更具包容性”。

这封信旨在解决一个运动组织的投诉，为跨性别女性的“催乳”作辩护，并提倡使用“human milk”一词来减少性别偏见。

该信托基金于 2021 年制定了英国“首个支持跨性别者和非二元生育者的临床和语言指南”。在其指导方针中，有关于跨性别女性为婴儿生产乳汁的能力的断言。

Emm等等……既然“她们”原先生理性别男，怎么才能“为婴儿生产乳汁”？？

生理男性，如何泌乳？

跨性别女性可以通过服用称为纽曼-戈德法布方案的药物组合来使自己泌乳。该方案最初是在2000年为收养或通过代孕生下孩子，但仍然想要母乳喂养的女性开发的。它可以欺骗身体产生乳汁。

该方法涉及服用激素增强药物，这些药物的已知效果包括增加人体产生催乳素（负责泌乳的激素）。多潘立酮是一种抗恶心症状的药物，是该方案的首选，因为它的潜在危险副作用较小。

该药物方案与吸奶器结合使用，以模仿女性身体在怀孕后期和产后不久所经历的变化。

因此，在科学层面，这确实不是一件难以实现的事。

但是，到了社会实践层面上，部分英国网友还是觉得，这事儿不行…

与此同时，对应这些反对的意见，一些跨性别人士以及支持这个群体的网友的声音也很热烈：

有人紧跟时事，又cue了罗琳：

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

不过，很多这方面的活动人士还是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

对于NHS信托基金的立场，工党议员罗西·杜菲尔德表示“用婴儿来验证生活方式的选择”是错误的。

“当一个男人还没有也无法养育孩子时，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迎合这个？它对谁有利？婴儿不能成为别人选择生活方式的小白鼠，NHS 信托基金将跨性别身份置于妇女儿童的利益之上，这令人深感不安。”

包括政策交流所（Policy Exchange）的洛蒂·摩尔在内的批评者认为，该信托基金的立场损害了儿童福祉和妇女权利。

摩尔说：“这封信声称男性通过激素产生的分泌物可以像母亲的母乳一样喂养婴儿，这是盲目且不负责任的。”

“儿童的福利必须始终优先于身份政治和有争议的信仰体系。NHS 不应该沉迷于这种天方夜谭。”

妇女生育权利活动人士米利·希尔(Milli Hill)说：“母乳喂养并不是关于喂养者的经历，而是关于培育婴儿。

“从来没有男性能够产生足够的乳汁来专门喂养婴儿，也没有研究表明向婴儿提供这种物质的长期安全性。男性，无论他们如何识别或描述自己，都无法进行母乳喂养。

“成年人没有理由对婴儿这样做，我什至可以将其描述为虐待。对于 NHS 信托基金来说，支持这种滥用行为绝对是一种耻辱。”

虽然收到了如此多的指责，但NHS信托基金的发言人仍然表示：“我们坚持这封信中的事实，以及所引用的支持这些事实的证据。”

在辩护中，该医院引用了 1977 年以来的五篇Science论文，并指出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指导意见和“压倒性的证据”。

它还引用了 2022 年的一项研究，该研究发现“跨性别女性的乳汁睾酮浓度”低于 1%，并且对婴儿“没有明显的副作用”。

但事实上，《电讯报》表示，WHO的建议只是说了“生理女性的乳汁比配方奶粉更适合婴儿”，而2022年的那项研究仅进行了五个月，没有获得长期数据……

英国评论周刊《旁观者》（THE SPECTATOR）尖锐地评价了医院的“引用”：

在所有引用的研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跨性别女人（男人）在被允许母乳喂养时感受到的“肯定”。我们被告知，这有助于缓解“她”的烦躁不安。我很想看看——不，是必须有一些官方的国民医疗服务体系文件来说明如何权衡跨性别女性的短暂满足感和对婴儿造成终生伤害的可能性。

尽管外界社会给上了这么大的压力，该医院始终坚信这种做法是安全的，并发布指南说，医院工作人员“建议任何正在服用药物（无论出于何种理由）的父母就‘药物通过母乳喂养转移到婴儿身上的可能性’以及‘对婴儿健康的影响’寻求建议”。

目前，不知什么原因，医院已经删除了发布该指南的网页，现在链接到一个名为 “La Leche League” 的外部网站，该网站表示“支持每个想要母乳喂养或胸部喂养的人实现其目标”。

虽然种种情况都表明，医院为自己的辩护似乎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有一件更令网友坐不住的事——电讯报的标题写道：跟医院拥有同样观点的一位学者的相关项目得到了“纳税人的资助”……

全球创意健康领域的一位年轻女性研究员凯特·卢克西恩 (Kate Luxion) 在今年2月出现在BBC的节目上，为 NHS 信托基金辩护。

卢克西恩称，跨性别女性的乳汁“虽然可能没有更好，但至少与普通的母乳一样好”。

“跨性别母亲血液中的基线将与顺性别母亲的血液中的基线大致相同……就出生时被指定为男性和出生时被指定为女性的人而言，实际上并没有生理差异——所有人都有乳腺组织。”她说。

卢克西恩在伦敦大学学院的博士项目“遗产与未来”由经济与社会研究理事会 (ESRC) 资助。

该理事会是英国研究与创新 (UKRI) 的子公司，而 UKRI 是一个由英国科学、创新和发展部资助的非政府技术机构。

UKRI 网站称，它每年将纳税人的 80 亿英镑投资于研究和创新。

“遗产与未来”项目的介绍称，该项目将调查 "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同性恋、非二元、双性人和/或变性人（LGBTQIA+）孕妇与出生时性别与社会性别相符的异性恋孕妇（顺性别）之间的异同"。

目前尚不清楚该项目的具体情况，但网站显示卢克西恩的博士论文正在进行中。

《旁观者》对这件事的评价也充满了英式的幽默讽刺：

周一晚上，BBC 选择与一位名叫凯特·卢克西恩的年轻女性讨论“男奶”事件，她是一名不合格的“见习哺乳顾问”，也是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员。卢克西恩一脸平静而严肃地坚称，不仅“男奶”是安全的，而且“研究”实际上发现，跨性别女性的乳汁比婴儿母亲的乳汁含有更多的营养成分。主持人也开心地点点头。点头，点头。微笑，微笑。是的，对她来说听起来不错。

英国广播公司认为没有必要询问她更多，或检查她引用的研究，或询问“男奶”实际上突然比亲生母亲的乳汁更有营养这一事实怎么可能是真的。婴儿和真相都不再重要了。

那么，围绕医院和学者的态度讨论了这么多，“跨性别女性母乳喂养”这事，实践的成果怎么样？

（注：由于跨性别女性自认为是女性，以下和英媒报道保持一致，以“她”指代故事中提到的跨性别女性。）

专家表示，过去曾有过一些罕见的生物男性在没有刻意的情况下进行哺乳的案例。这些通常是影响激素产生的罕见药物副作用或激素紊乱的结果。

自 2018 年第一例记录以来，“尚不清楚还有多少跨性别女性能够进行母乳喂养”。

去年，一名英国跨性别女性分享了一张她在公交车上母乳喂养孩子的照片。

这名跨性别女性是前工党特别顾问米卡·米尼奥-帕卢埃洛（Mika Minio-Paluello），她一直在“模拟母乳喂养”，她反击一些女权活动人士说“跨性别女性可以母乳喂养”，然后分享了自己这样做的照片。

米尼奥-帕卢埃洛在分享这张照片时写道：“最后，我只给孩子母乳喂养了几周。然后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的癌症复发了，不想毒害我的孩子。

“这是我在前往医院的巴士上进行第一轮化疗，最后一次喂养我的孩子。”

这引发了一些人的愤怒，批评者对这张照片的回应称，拥有男性性器官的人不可能进行母乳喂养：

今年三月，《每日邮报》的一篇报道就挑战了“生理男性可以成功母乳喂养”的说法。

一名37岁的荷兰跨性别女性在尝试“母乳喂养”的两周后不得不放弃。

这位跨性别女性在变性之前冷冻了自己的精子，并于 2020 年使用自己的精子通过体外受精与她的伴侣（一名生理性别女的女士）怀上了孩子。

荷兰研究人员在《国际母乳喂养杂志》上撰文称，跨性别女性对“母乳喂养”的“需求不断增加”。

研究人员表示，“胸部喂养”——一个有争议的、不分性别的母乳喂养术语——对他们的患者来说仍然“有价值”。

在分享跨性别女性的案例时，他们还表示，母乳喂养已经“超越”了其传统的女性根源。

他们详细介绍了这位37岁跨性别女性的案例，称她目前正在阿姆斯特丹接受性别焦虑症治疗。

婴儿出生后，医务人员报告说，这位跨性别女性在“母乳喂养”方面取得了一些初步成功，给她带来了“积极的经历”。

但是，她未能生产出足够的乳汁来喂养她的新生儿。在她的巅峰时期，她每天只产奶 7 毫升，大约是女性产后两周理想产奶量的 1%，比 NHS 所说的当时所需量少 100 倍。

尽管准备了几个月，但由于产奶量低，她在孩子出生两周后不得不停止这个“疲惫”的过程。

医务人员还表示，由于发育问题，婴儿也存在哺乳问题。

无论如何，这种做法在欧美也依旧是罕见的。

之前对跨性别女性乳汁进行分析的研究仅限于少数孤立的案例，这意味着人们对跨性别女性的了解并不多。

因此，一些专家此前提到了关于跨性别女性产乳喂养婴儿的担忧：

跨性别女性的乳汁对婴儿有什么风险？

专家敦促跨性别女性谨慎使用纽曼-戈德法布方案哺乳。他们警告说，这种方法对成人和婴儿的长期健康影响尚不清楚。

1. 催乳剂可能对婴儿造成危险。

常用催乳剂（多潘立酮）存在引起婴儿心率问题的潜在风险。医生在最近的案例研究中指出：在服用该药物的妇女的母乳中检测到了微量物质，“这可能影响婴儿的心脏。”

该药物在美国被完全禁止，因为担心它会导致心脏问题。

虽然多潘立酮在英国尚未正式批准用于想要母乳喂养的跨性别女性，但是，医生仍然可以“超说明书”开药以增加产奶量——这是一种在超出预期用途的情况下提供药物的技术名称。

2.作为性别肯定护理的一部分，跨性别女性日常使用的维持她们生理性别特征改变的药物可能会渗入她们产生的母乳中。

其中一种称为螺内酯，一种旨在阻止雄性激素睾酮发挥作用的药物。医生表示，这种药物存在进入“母乳”的潜在风险，可能会影响新生男孩生殖器的发育。

3. 还有一个问题是跨性别女性乳汁的营养成分。

迄今为止所做的有限工作表明，跨性别女性乳汁类似于“成熟”母乳，而“成熟”母乳是在婴儿长大一些后，母乳喂养的后期产生的。

“成熟”母乳缺乏初乳，初乳也称为“液体黄金”，是怀孕后期和出生后不久产生的母乳的成分，对新生儿来说营养丰富。它因其黄色而得名，而且富含蛋白质、维生素和抗体，可以保护婴儿免受感染。

总之，跨性别女性在母乳喂养方面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走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观望…